孟南原本还打算着要跟在其后,看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后来转念一想,便打消了年头。 要知道有些人需要的并非是关怀,而是一种尊重。 孟南愿意把他当做朋友,便觉得自己更应该尊重他,哪怕后者有着再多苦痛,一旦自己介入,甚至是刻意跟随,那就恰恰是另一种意味了。 “小南哥,这种人你怎么也敢靠过去交谈啊!” “要知道这个家伙最近都在跑‘夜场’,只不过不是跑那种夜总会的场,而是来咱们这些乡村僻静的地方,趁着吃夜宵的时间点,来这里拾荒。” “有点搞不懂这个家伙捡着这破酒瓶到底是要干嘛的!” “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白天跟着人出去打工也总比这个要强啊!”鲍二娘可谓是职场老手了,更是将交际进行到底的老司机,所以对于这种有手有脚却不肯打拼的男人,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对于她而言,自己有手有脚的,哪怕是卖身子卖血也不要这般低声下气,如此地糟践着自己。 卖肉都比这个强!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起了当初混迹大江南北的小南哥也曾拾荒过啊!” “而且我还是在国外拾荒,想起了过去那段心酸史,如今迈过了心坎,多少有点唏嘘不已,所以我才过去安慰他两句。” “我相信这样的人跟我一样,只不过是被眼前的乌云所蒙蔽了双眼,如若撇去了乌云,他必将是光芒万丈,所向披靡的!” “就像你们所敬爱的小南哥一样,开着卡宴唱着歌,还能在此乐呵呵!”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孟南带有着一丝深意,更有着一抹感想。 要知道在前两天他可能还在茫然着自己刚走怎样的路,更是不知该如何尘封自己傲然的心。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入了世,染了尘,也就多了一丝牵挂,更是多了一抹尘埃,便了然于心,水到渠成地找回自我! 算不上是心结甚至是心魔,只能说是过着几年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之后,才明白了什么叫大彻大悟,只不过一颗消极而又嗜血的心,还未彻底洗涤干净罢了。 “小南哥,你居然还拾荒过?真的假的啊?你丫的宁可死道友也不愿死贫道的态势,就你居然还能放下身段去拾荒捡酒瓶!” “你丫的逗我呢!” “对了,在座的哥几个最近都没看你开车拉客了啊!是不是躲在哪里发财了不肯告诉我们啊!” “你丫的这几天不见就开着卡宴,指不定改明儿个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回来,再往脖子上挂着金项链。” “那我们就信服你丫的整天吹嘘你那什么狗屁七杀命、天王心、不入六道不打拼!”绑着小辫子的青年男子很是直爽地将桌上的十几瓶酒都开了。 “别跟我们玩虚的,今晚要是再不能把你喝趴下,让渐美村里的人把那个酒王的名号给我哈巴哥,老子我就跟你混了!” “哟呵,哈巴哥这是要发飙的节奏啊!”三婆坐在其身旁,一个劲儿地搓揉着后者的肚子,仿若是在给后者打气,又像是在挑衅。 “哈巴哥威武,我们挺你!这丫的整天蹭吃蹭喝的,从来就没掏出一个钢镚,不是赌骰子就是拼酒划拳的!” “今天这厮开着卡宴回来了,今晚咱们就往死里干他,我还就不信今晚集齐这么多重量级的酒缸,还破不了他那口出狂言的海量。”鲍二娘也顿时来劲了,哼哼哈嘿地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