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从西跨院逛到正院,正院里曾家的那条懒黄狗看见她竟然不吠,反而趴在地上乖巧地冲她摇着尾巴,连站都懒得站起来。 正院东厢曾玉宁叔叔家门口还亮着灯,应该是给还没回家的人留的。 往前走就是东跨院,东跨院都是杜老板的,所以一南一北两边都装了院门,院门紧闭着。她没进去过,杜老板不常在家,他家人也没搬来这边住,可能对他这样的大老板来说,这不过是一处投资。 她从南角门往回走,墙外传来汽车声,听声音,汽车就停在了封家大院的大门外,随即有人嘻嘻哈哈下车来。 这是一男一女,虽然隔了点距离,但红果还是听到了那油腻的公鸭嗓子。 她不由停下脚步回转身躲在院墙阴影处,外面的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安静了一会儿,院门才被推开,进来的是曾玉春,她回过头去跟门外的人说:“明天可别放我鸽子!” “知道!”那嘶哑的嗓音这回更清晰了,那男的是刁明德。 曾玉春关了院门,哼着小曲儿往亮着灯的东厢走去。 看着曾玉春消瘦婀娜的背影,红果想起原书里,曾玉春仿造她堂姐签名的情节,会模仿笔迹是她的传统技能。 再看曾玉春,个子身量和她差不多,从背影看去跟她还真有几分相像。她脑海里闪过娟子之前跟她说过的话“曾玉春和牛头好上了”,脑子里一些若隐若现的点突然被打通了一般串成了一条线。 “曾玉春!” 红果叫住了她。 大晚上的曾玉春被吓了一跳,她回头怔怔看着李红果,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她还不知道李红果什么性子?都说她最近变化大,胆敢欺负到她姐姐头上了,那变化再大,不还是李红果吗? 曾玉春气势一点不弱地顶了回去:“干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曾玉春看着红果一步步走前来,她拿不准李红果知道了多少,不免强装镇定,声音更大了。 “我做什么了?” 红果盯着曾玉春眼睛一眨不眨,盯得曾玉春都心虚了。 曾玉春扭头就走。 她这一心虚扭头,直接给红果一个确切的信号,一定是她。 “上个星期二,你穿一条跟我一样的蓝白花裙子去大玉坊做什么?” 曾玉春不回答继续往家走,红果三步并两步拦在了她的前面,一字一顿地说:“你模仿我的字迹,仿照我的签名!你犯法了!” 见红果拦在前面,曾玉春想推开她,奈何压根推不动,她压着火,大声吼道:“走开!” 屋里的人听见外面声响,东屋房间的灯亮了,不多久曾玉春妈妈黄凤莲眯瞪着睡眼开门出来,她走前来想要拉开红果,问:“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红果不说话,曾玉春也不敢说,黄凤莲说话声音大,把西屋和正屋的人都吵醒了。 曾玉春自小就怕她家大伯,看西屋的门一开,马上想往家里溜,红果拽住她。 “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曾富平喝了一句:“搞什么!” 老吉和娟子也出来了,娟子跑过来拉着红果的手问怎么回事。 看围过来的人多了,红果才道:“曾玉春和牛头一起偷了我们店里的玉石,然后栽赃给我!” 娟子一听马上明白怎么回事:“曾玉春,原来是你模仿红果签名啊?我都差点忘了,你从小就爱模仿家长签名,这种事你做起来那简直得心应手啊!” 黄凤莲拉了拉女儿的手,把声音压低了:“没做可不能认啊!” 曾富平一看曾玉春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的样子,就知道准她没什么好事,这个侄女抽烟喝酒跟男人厮混,到哪儿都丢他的面子,当即嫌弃地“哼”了一声,没办法给曾玉春主持公道,他也没理由帮着外人,只好闷着气,没出声质问。 伯父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