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剑大会第一不是那么好当的? 难道是因为接下来会有许多人想要与她打一场? 她一边御剑而下,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周遭弟子。 却见满山弟子如此议论纷纷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哎唷!老观!我就说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那厮不是设了个擂台吗!!我还下了注!” 这样一句提醒后,所有人都一窝蜂跑去找观山海要钱,结果一看赔率一比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岂不是不赔不赚? 行吧,虽然失落了点,但好似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众人正这样想着,却听观山海清了清嗓子:“诸君听我说啊,小本经营,人力耗费巨大,咱总得扣点手续费,不多啊,一人一注十分之一的手续费啊!” 众剑修们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气氛比方才虞绒绒和十六月起剑出符时,还要更加寂静。 片刻后,一道怒叱响起。 “观山海你穷疯了吗!!连我们的清汤寡水你也要刮一层?看剑——!” “观狗贼!吃我一剑!你无耻!你不要脸!!” “哪里跑!给老子站住——!还手续费?我看看削了你的脑壳,你还有没有连跟我要手续费!” 纵使观山海的修为早就在百舸榜前列,其余同门们显然也没有因此而对他有其他更多的敬畏,依然如旧地打成了一片。 ——具体来说,是一片都在打,打得观山海抱头乱跑。 剑意轰然,剑光乱飞,熙熙攘攘的人声随着那些剑意回荡了半个梅梢雪峰,虞绒绒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落在了地上,穿过一些弟子拱手相见的恭喜之声,一路走到了傅时画面前。 这一日的阳光依然很好。 “大师兄没有下点注吗?”虞绒绒看着鸡飞狗跳的梅梢弟子,随口问道。 傅时画专注地看着她,很自然地抬手,将她的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下了。” “嗯?”虞绒绒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那你不去追吗?而且不应该吧?大师兄出手以后,赔率怎么还是一比一?” 她拧眉道:“该不会连你都同时下注了两个人吧?” 她转头转得突兀,傅时画的手于是没来得及收回来,他的指尖就这么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了愣。 半晌,傅时画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怎么会呢?只是我扔了块黑晶灵石,谁能想到观山海没见过,以为是铁渣子,和其他人的小半块灵石合算到了一块,加加减减,就成了一比一赔率了。” 虞绒绒:“……” ??? 一块黑晶灵石相当于一百块上品灵石。 确实是黑了点,格外硬了点,也稍微罕见了点。 但、但……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穷惯了,见到其他人压过来的破烂太多了,在穷堆堆里面迷了双眼吗? 二狗扑闪着翅膀飞过来,在虞绒绒身边亲昵地蹭了蹭,此时人多,它不便开口,但它丰富的肢体语言已经说尽了它想说的话。 ——“绒宝绒宝!二狗的宝!我们绒宝就是最棒的!” 虞绒绒笑着摸了摸二狗的脑壳,正要说什么,却已经有一位师姐与一位师兄落在了她身侧,再振袖一礼:“恭喜小虞师妹夺魁。梅掌门请小虞师妹一见。” 虞绒绒“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原来比剑赢了以后,好似总要有个过场要走,而她竟然径直御笔而下,来找了傅时画。 她顿时有点赧然,转身要随两人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倏而转身。 “大师兄。”她笑眯眯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