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首叫:“成嬷嬷。” 竹酒从大门里出来,面容婉丽,行止优雅,偏偏此刻脚步凌乱,急叫道:“肆儿。” 她见了她便开了颜,欢声叫道:“娘!” 她扑到竹酒怀里,说道:“娘,今日肆儿春猎猎了一只兔子……” 她一抬头看见竹酒眼睛红红的。竹酒三十好几,却还是肤光胜雪,因而一哭,双眼便红的明显,最有江南美人楚楚可怜之态。 “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心口又泛疼了。” 竹酒将她身上细细打量,见毫发无损,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取了手巾给她拭汗:“你吓死娘了。” 那先一步回来报信的人糊涂,说话没说个明白,只道小姐遇着了悍匪。 在屋里到处找她不见的竹酒听了这句话,脑袋一阵眩晕,心里绞痛。 虽有蔺畴安慰着她,说她肯定是偷偷跑出去春猎,身边有蔺江和蔺芷跟着,不会让她出事,她仍旧放不下心来。 她搂住竹酒的脖子,拿脸颊轻轻蹭她,软声认错:“娘,对不起。” 蔺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人。 蔺畴姿容威严,站在那里背着手不说话就很吓人,沉着声音说话就更能威吓人了:“这丫头越来越没个规矩,这次偷偷跑出去,险些出了事!”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因而很是乖觉,缩在竹酒怀里不说话。 直到豪义和秦枫过来,从竹酒怀里将她抱了过去。 “豪叔!枫叔!” 秦枫撑着她腋下,将高高她举了起来,笑道:“小肆儿怎么还轻了?” 抱在怀里时,又挠她痒,她被闹的咯咯笑,全忘了她爹还在生气。 蔺畴手里拿着极细的竹扁,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这次不会轻饶了你,得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