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华老太坐在上首,左边空着,想必那是留给华景阳的。 下首械左侧为华紫烟及只有七岁的弟弟华子康,右侧刚空着,不过华筝则听说府上还有一位罗姨娘和四岁的庶子华子明。 是敌是友华筝暂时无定论,直直走向前,立于华老太跟前,大方行礼,语气轻柔,多了文千金小姐的风范,又不失其天真浪漫的本质,“筝儿给祖母请安,望祖母安康。” 华老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慈祥的目光里带着宠爱,招了招手,示意其上前,握着华筝的小手,眼都笑眯了。 “筝儿昨夜睡得可好?下人可还好怠慢无礼的?昨夜的饭菜口味适合不?” 一连三问,尽是对华筝的重视,亦是在对众人的警告。 华筝重重地点了点头,经致于头上的发簪松动掉落。 慌张之下,又变得胆怯无助,杨嬷嬷连忙帮其拾起,一看簪子上有了一道折痕,顿时一滞,而后将簪递给华老太。 华老太本欲安抚,结果便将目光落到华紫烟身上,将发簪重拍在桌子上。 此时华景阳正跨过门槛入内,“娘……” “哼……别叫为娘,”华老太昨夜一夜未宿,杨嬷嬷更是将其中毒之事偷偷派人查明,结果确实如此,还未来得及感激华筝,府上之人又欺负上华筝了,“看看你那好媳妇干的好事,把这家搞得乌灰瘴气,幸好还在府上,若是在外头,丞相府的脸面何存?” 华景阳不知何事,可其娘生气必定跟华筝有关,而且此女儿正红着双眼,一脸无措地看着他,相貌像极了李慧,心中不由得生出恨意。 “华筝,你这逆女,还不跪下向祖母认错,自你回来之后祖母因你一气再你,本相真后悔将你接回丞相府。” 泪水如珠串,哗啦啦流下,华老太见状心痛不立,指着华景阳骂道:“逆子,为娘怎就生出你这个不分黑白,不明事理的儿子啊,亏为娘为了你熬坏了身子,如今为娘老了,不中用了,你就巴不得为娘给你媳妇腾位置,好让她在这丞相府里作威作福是不?” 昨夜想了一宿,华老太唯一想到向华筝下药之人只有柳敏茹。 而柳敏茹记恨她不许华景阳申请诰命之事。最毒妇人心啊,既然她不仁,别怪其不义了。 事儿闹得这般大,一直未动的华紫烟姐弟也不由得劝华老太息怒。 可华紫烟一开口,华老太更气,指着桌上的发簪问道:“紫烟,你在府上也有十年了,祖母倒想问你,为何筝儿昨日回府,你三年前弄断的发簪竟然会在筝儿这儿?” 关于此发簪,恐怕整个府上无人不知了,当因还因为此发簪华老太还心疼送了套面首给华紫烟,因为这根发簪是被华老太给踩折了的。 提及三年前之事,华景阳脸色又是一沉,昨日原本以为柳敏茹克扣了房契和银子,却没想到连首饰还有衣物都克扣了。 因为细看,华筝身上所穿的衣裙倒像是去年华紫烟新做的夏装。 好好的一家人用早膳,便又因柳敏茹招惹得一府主子的不快。 而华筝只知道在一旁默默哭泪,什么主见都没有,气得华景阳更欲打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