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华筝无理,实在上昨夜折腾了一夜,华筝本就累,现今陪着方羽柔也没什么大事,总会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方羽柔见华筝终于被自己消磨得差没不多了,笑了笑,进入主题道:“小筝啊,你也知道慕白那孩子跟墨寒虽无血缘关系,但这兄弟情,可比亲兄弟还要情,聂姑娘与风儿之事,小白已经跟二婶说了,二婶今日也厚着脸皮子来了,希望你能帮帮慕白。” 提及聂晓婧和聂风,华筝的精神瞬间回来了。 尴尬地笑了笑,为难道:“叶二婶,此事华筝不敢过问,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方羽柔也不急,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甚,看得华筝头皮都有些发麻。 但面上,华筝还是保持着平静,不让人看出。 “小筝,叶二婶也不是强迫聂姑娘如何,当然你也可以放心,我们叶家可是讲道理的人家,绝不会强取豪夺的,若是聂姑娘不愿意,我们也不为难,只希望小筝你能帮个忙,约聂姑娘和风儿到骠远将军府作客,你看可行?” 老奸巨滑! 华筝觉得,这叶家人,真的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比一个狡猾! 华筝能不答应吗?不谈及孩子归属,也不谈及聂晓婧与叶慕白的关系,只是去作客罢了。 可偏偏,若真只是作客,怎就不自己直接递个请帖呢? 非要她在中间插一脚,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馊主意。 心里痛骂着萧墨寒,脸上却依着保持着微微的笑容,“叶二婶,此事华筝不能立即答应您,不知可否给华筝些时间,待确认后再给您回复?” 以她跟聂晓婧的交情,只是去作客的话,聂晓婧必定不会推托。 可有脑子的,只要稍加思索,都会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明知是鸿门宴,还要推着聂晓婧去,有她这样子做姐妹的吗? 摇着头,拼命地说服自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可能出卖婧姐的。 想,与行动,往往是相反的。 聂府大门前。 黄依将信交给门房送给聂晓婧,而她则在大门前等候回复。 聚贤楼里,华筝订了间雅房,等着聂晓婧的到来。 不多时,聂晓婧如约而来了。 可没想到,就在推开华筝雅间门之时,华筝被人从雅间里抱着跳窗离去了。 富有修养的华筝都忍不住要用脏话骂人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咬着抱着自己的萧墨寒狠狠用力,使劲用力,咬到牙都发酸发痛,方将人给放开。 美眸怒瞪,若是此时手里有一把刀的话,华筝定会往他身上戳几个洞。 萧墨寒截着魔鬼面具,难得挤出笑容,柔柔地问道:“可消气了?” “若换作你,能消吗?”那双大眼,都瞪得华筝觉得发涨,发干,发痛了,这才收回了视线,拼命地眨着,好让眼睛好受些。 没有回答,而是抱着人飞快的往城郊的庄院而去。 落地,一众下人立即向华筝下跪问安,“奴婢(奴才)向夫人问安。” 华筝不明所以然地看向萧墨寒。 手臂一挥,众人站起,退至两旁,让出了道,躬着向,低着头,恭迎。 不远处,黄依等人已在等着华筝的到来。 “给本王再做你昨日做的吃食。”萧墨寒未有解释,霸道地将目的道出,“这些是本王庄院里最好的庄农,你大可将种植方法告之他们,不必让自己劳累了。” 华筝定定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些难受。 看着萧墨寒的眸光也冷漠了起来,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一根刺,不吐不快。 “萧墨寒,你是否觉得本小姐的东西就该给你?本小姐就该听你的话?婧姐是真心待我之人,你们合起来骗我,让我骗婧姐出来。” 一边说,一边退离萧墨寒的控制范围。 “为何不能直接说呢?难道本小姐就如此不值得你相信?本小姐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眸光很直,没有闪躲,也没有犹豫,波光中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萧墨寒伸出手,上前,想要摸摸华筝。 可是华筝退了,而后还是他进一步,她便退三步,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李安然和李末央立即来到华筝的身边,将其护在身后。 “退下!”萧墨寒深沉一喝。 一股血腥从李安然和李末央的喉咙冲入口腔。 强忍,不让血喷口而出,可是嘴角还是流出的血丝。 华筝离得近,味到了血腥味,从二人身后走向前,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与萧墨寒对视,“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他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