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当然不敢反驳,对于肖静姝这个外婆,她是打从心底恨其至死。 若不是她,其娘不会死, 柳敏茹也不会枉死。 可面上,柳飘飘保持着乖巧的姿态,未敢忤逆,低着头,楚楚可怜地认错道:“外婆,是飘飘错了,让大舅舅受委屈了。” 肖静姝再度欲出手,可柳忠喝住了她,“够了,这事飘飘固然有不足之处,可是错还是在这个逆子,你看看你,慈母多败儿,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学学汉明,否则柳家就毁在他手里了。” “老爷,那贱种怎能跟诚儿相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婢女生的下贱种,怎能撑起我们柳家?”肖静姝今日虽怕柳忠,但提及柳家家主的继承,那是绝不退让的。 即便是激怒柳忠,她都要力争。 “那你也得看看他是什么德性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番若不是汉明及时出来营救,你觉得他还有命?” 柳忠指着躺在床上,还在嗷嗷叫痛的柳诚,厉声道:“为了将华筝掳走,我们花了多少心思,如今好了,人回去了,东西未得手,就连东西的下落都未问出来?此事如何向安王交待?” 安王,这个柳忠所投靠之人,带给他除了权势外,同时还带给他恐惧和不安。 肖静姝心里很明白,上官盈,当今贤妃,是如何得到现今的地位,安王又是如何强压着皇后的亲子睿王,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 为了那个位置,没有什么事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为了得到这一切,那份遗诏是势在必得的。 如今,东西知道是在华景阳手中,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丞相府里,至于在谁手上,才是他们现今想要知道的。 掳华筝,那是因为柳飘飘曾经打听到,华老夫人送了不少东西给她,至于里头是否有这道遗诏,才是这次掳人的目的。 原本想着,华筝会把黄依带去的,谁知,华筝带的是蓝依,这个向来不被重视的婢女,柳诚没有放在心上。 因此才会对李安然用刑逼问,而后柳诚起了色心,便发生了蓝依受辱之事。 也正因为此事,蓝依几近崩溃,李安然也受了重伤。 柳飘飘也是急得不行,却未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这也是柳汉明多年来的培养成果。 “此事不必再说了,你好好管管他吧,明惠那里必须得安抚好,否则跑到贤妃那儿告状,你我都得兜着走,哼……” 甩袖,头也不回地便离去了。 柳飘飘跟随其后。 书房里。 门一关,柳忠立即将人按到了门板上,一手掐着柳飘飘的脖子,一手握住她的柔软,恶狠狠地问道:“你这贱货,柳诚突然发情,是不是你下的手?” 柳飘飘吃痛,眼角泪水立即冒出,方才未露一丝不安的神情立即变了。 带着委屈和痛苦,细声柔语,带着蛊人惑心的声音,诉道:“外公,飘飘没有……真的没有……啊……” 手下没轻没重,也没把柳飘飘当人看,直接给了她一个让其全身像被电击了的激灵。 “真是一个下贱的骚货,怎么了,华景阳那老匹夫没满足,跑回来向柳家人动手了?”柳忠污辱的话语直击柳飘飘的心。 多年来的受辱,让她明白,柳家的女儿活得连妓女都不如。 柳家得来的一切,都是靠她们这些柳家的女儿得来的。 这也是为何柳忠对于非正室所出的子女完全不屑一顾,就连府上的下人,都要比他们过得好。 至少不需要过着这种受尽了折磨,父不父,子不子,就连女儿、孙女都出手染指的禽兽不如的生活。 柳飘飘如此,柳敏茹亦是如此。 而柳飘飘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她长得与柳敏茹像,那是因为柳敏茹有一个姐姐,可她的姐姐是在生柳飘飘的时死的,原因并非难产,而是自杀。 死,是一种解脱,因为其娘之死,让柳敏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想沦为男人的玩物。 柳飘飘说是在柳家长大,却从未有人见过。 实际上,并非如此。 她是在妓院里长大的,从小,她学的就如何讨好男人,如何勾引男人,如何让男人对其欲罢不能。 这也是为何华景阳见到她,便对床事如此热衷的原因。 女人,只要愿意,真的可以让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其石榴裙里。 没有拆不散的家庭,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句话,恒古至今,流传久远。 柳敏茹如此,柳飘飘亦是如此。 虽已刻意克制,可是当柳飘飘有意倾身之时,室内布满了糜烂春光之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