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笑道:“陈兄最是仗义,不会介意这等小事,你挨着我坐就好。” 秦祎道了声“是”,挨着他坐下了。 哥俩来得晚,坐在外围,秦禛刚好可以听到隔壁几桌说话的声音。 陈少为是官宦子弟,社交水平不低,并没有把秦禛完全当成一个捕快,该招呼的都招呼到了。 一干人喝了两轮酒,和其他酒桌上的大部分人一样,也聊起了诗文。 秦禛终于可以凝神听其他人的对话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被婢女称为“袁二公子”的人。 她顺着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说话的婢女在靠窗的地方,那里坐着三个年轻书生,其中一个发际线颇高的男子正在对婢女说话。 秦禛确信,他就是袁恩光。 这可真是太巧了! 秦禛对秦祎说道:“找到人了,我这就过去一趟。” 秦祎道:“需要帮忙吗?” 秦禛摇摇头,起了身,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拱手说道:“袁二公子,叨扰了。” 袁恩光疑惑地看着她:“我们认识?” 秦禛道:“晚生认识袁二公子,袁二公子不认得晚生,自我介绍一下,我与南城的蒋文成是同窗。” 第50章 意外 “哦……”袁恩光拱了拱手,“幸会幸会,兄台怎么称呼?” “蒋文成?”袁恩光左边的年轻男子忽然开了口,“是不是未婚妻失踪的那个啊?” 另一个说道:“没错没错,就是他。” “请坐。”袁恩光做了个请的手势,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样,他未婚妻找到了吗?” 三双眼睛一起盯着秦禛,眼里都有浓浓的八卦气质,连秦禛是否自报家门都不在意了。 秦禛出现得如此意外,但这三人的表现如此自然,完全没有慌张、恐惧、受到惊吓等迹象——只有专门受过训练的特工人员,才能完美地掩饰足以出卖内心的微表情。 所以,他们很大概率与虞玉竹一案毫无关联。 秦禛的心脏“噗”的一声落到了原处,她摇了摇头,“没找到。” 她希望他们是好人,可如果他们是好人,坏人又在哪里呢? 连续几日的努力归零了,不失望是假的。 秦禛在这一刻陷入了迷惘。 “哎呀,这事儿都多久了,半年多了吧,只怕人早就没了。” “端午节附近,差不多,自打那事之后,再也没见过蒋文成。” “听说他未婚妻特别漂亮,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这案子也是邪性,青天白日的人就丢了,然后就怎么都找不到了。” “还是捕快们废物,但凡难一点儿的案子都破不了。” “可不是嘛,我一直跟家妹说,绝不能独自上街,这世道还是不太平啊。” 几个人议论纷纷,直到婢女上茶,他们才想起还有个秦禛。 袁恩光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秦禛回过神,拱手笑道:“在下姓刘,名子瞻,见过三位仁兄。” “在下赵维安。” “在下刘延。” 秦禛挨个打过招呼,心道,就一个龚玉山没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说来也巧,她这心思刚转过去,就有一个书生气十足的男子走了过来——此人打扮花俏,脸上似乎还搽了粉。 “老龚你来晚了。”袁恩光笑着招呼道。 龚玉山拉开秦禛身边的椅子,“哪里晚了,分明是你们早了,哟,有位新朋友?” 袁恩光道:“给你介绍一下,蒋文成的同窗,刘子瞻。” 龚玉山挑了挑浓粗的眉毛:“子瞻?东坡先生的字,小兄弟很敢嘛!” 秦禛笑道:“此乃致敬,以东坡先生为榜样的意思。” 提起蒋文成,这位连脑子都没动一下,就更不可能是他了。 秦禛心中五味杂陈,勉强应酬两句,便告了辞,重新回到秦祎身边。 秦祎问:“就是他们?” 秦禛摇头,“不是他们。” 秦祎给她倒了杯茶,“不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