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在赵桓的忙碌中,几乎是眨眼间就过去了。 这天,刚好是赵桓与苏氏布行约定的取作训服的日子。 赵桓别的事情都可以忘记,唯独跟苏氏布行东家苏檀儿的约定,却是记得很清楚。 嗯,虽然赵桓没有特意记,但却是让刘全义帮着记住了这个日子,让他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专门提醒他。 当初,用来制作作训服的布料,就足足有十大车,如今做成作训服了,说不定堆在一起的体积还变得更大了,十车能不能装得下,都不一定呢! 因此,出宫的时候,赵桓还是特意叫上了接受了自己半个月特训的那两个小队的队员。 本来,赵桓是只打算带着这二十二个队员出宫去苏氏布行取作训服的。不过消息最终还是被刘錡和沈与求给知道了,也不用赵桓招呼,便径直跟着赵桓,一起出了宫。 刘錡甚至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自己身为翊卫府郎将,有随扈之责,自然是太子殿下去哪,他就去哪了。 而赵桓的贴身内侍刘全义一听,好嘛,马上也找到了借口说,自己是太子殿下近身内侍,自然也是太子殿下走到哪,他便跟到哪了。 而沈与求却是更绝,连这样的借口都懒得找,直接来了一句:吾本自由,寄居府中,自然是随时都可出府。 一句话,便将赵桓怼得无话可说,最后只能任由刘錡、沈与求和刘全义三人也跟着自己一起出宫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东宫后门,离开了东宫,来到了东京府的大街上。 就如同前一次一样,看到这么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来,街上的行人,以及小摊小贩,全都如同躲瘟神一样,四下里躲了开去。 这样大的架子,这样大的排场,除了京中那几个有权有势的官宦之家的衙内,还能有谁? 就如同高太尉家的那个衙内,哪次上街,不是搞得满大街鸡飞狗跳的? 这样的衙内,可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 得得得,咱惹不起,躲还躲不起吗? 赵桓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东京城中的小老百姓,归结为高衙内那一类的纨绔公子哥儿了,看到街上的普通小老百姓,纷纷躲了开去,也浑不在意,径直带着人,便来到了苏氏布行。 进了苏氏布行,赵桓却发现苏氏布行的生意有点冷清,嗯,原本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绢布、成衣的店铺里,布帛少了,成衣少了,客流量就更少了。 布帛少了,成衣少了,还说得过去,毕竟是做生意嘛,说不定卖出去了呢。 可这客流量少了,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苏氏布行的店铺里,已经不能用客流量少了来形容了,而只能用门庭冷清来形容! 偌大一个店铺,甚至连一两个客人都没看到! 挂在架子上的布帛,其中一些还都变得破破烂烂和脏污不堪! 赵桓见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走到柜台边,对柜台后面的吴锡荣吴掌柜说道:“掌柜的,你家店里,今日怎么这般冷清?” 柜台后面的吴锡荣抬起头来,看见是赵桓时,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抱拳拱手说道:“公子,公子您总算是来了,您要再不来,我们这店,这店怕不是要被人给砸了!” 赵桓愣了一下,转头瞧了吴锡荣一眼,却见吴锡荣脸上竟然还有几团乌青红肿,不由得又愣了一下,失声说道: “吴掌柜,你这脸上是……” “公子您,您就别问了,作训服早已做好,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