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铮最终也没有跟老妈打听那个所谓的狐狸精是咋回事儿。 他只知道,在冀南,老爸的身边,很不太平。 狐狸精? 他的记忆中倒是有些印象,应该是叫做瞿冰的一个辍学女生,好像长得倒是蛮有滋味的,只不过当时在老爸出意外之前便辞职走了,所以,在方子铮的脑子里,对于这个女孩子的印象,也就只剩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不过在那个瞿冰身上还有一点,让当时的方子铮一直念念不忘,那便是她的厨艺,很好,非常好,好的让老妈嫉妒。好到方子铮都养刁了胃口,对于一般的饭菜根本就不入眼,而且,这个怪毛病,一直伴随着方子铮到现在。 虽然老妈嘴里骂着狐狸精没安好心之类的话,但方子铮却没去怎么着打听,也没想着去劝解一番,夫妻之间的事儿,即便是做儿子的,也是外人。呵呵,不好参与。 一切,还需要等到回冀南之后。 方子铮打定了主意,他要真正的去会会这个叫做瞿冰的狐狸精。前世的那个没心没肺的混小子已经一去不返了,早已练就了火眼金睛的自己,还看不穿她的面目吗? 是人是妖,一看便知。 晚上八点多,夜市一条街的游戏厅里,灯火通明的小包间里烟雾缭绕,烟头啤酒瓶子散落一地,被头顶上的吊扇吹的呼呼啦啦。 一群年轻的中学生们正聚集在方子铮身边,满脸都是崇拜,激动的心情从那不时起伏的胸脯上即可看出,一个个与有荣焉的听他的安排调遣。 这已经是三天之后。 三天的静养时间也没见有什么意外出现,所有人都安然无事。到了下午五点钟,被方子铮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邹飞回来了,一脸兴奋的告诉方子铮说,彪哥的老底子就那十几个人,现在有一半都跟着彪哥进医院躺着了,能干活的也就剩下了七八个人,也都带着点小伤,估摸着想报复也暂时是不可能了。 方子铮道:“放话出去,今晚去医院找他谈生意,要是不在医院等着,或者敢呲毛就挑了他的大筋。” 邹飞一脸的兴奋:“哥,咱这也忒拉风了吧,估计道上都能传遍了。” 方子铮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是暗道,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还不是谁都能踩一脚,这个节骨眼上,就看谁下手快了。 “哥,我想晚上得动手,咱们这帮小弟兄的水平可是有限的很,要不你先教我们两招吧,就像你前几天在外面摊子上的那几手,啧啧,我都模仿了好几天,都白搭,学不会。要你说,这当老大,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要够狠,够彪悍才行。” 方子铮道:“屁话,谁他妈的乱嚼舌根子教坏下一代啊!当老大光靠狠可不行,再狠你能狠得过警察和枪。出来混,要懂得分寸,够了火候就行了,谁要是掌握不了分寸,弄出人命就白玩了。所以说,不管做啥,要懂得进退,懂得低调。” 邹飞懵懂的点点头:“哦,我记住了。可是,咱今晚这行动,为嘛还大张旗鼓的?” “笨蛋哪,咱要一锅端,总得给人家准备时间吧,你能保证他的小弟都在医院呆着。” “那也是。反正在医院守着的小弟告诉我,他身边总是有两个小弟跟着,其他的在哪儿,也打听不出来。” “那不就是了,以周大彪的胆子,虽然不确定咱们会不会真的过去,但是他的人马,肯定会先做好准备的。” “嘿嘿。干!干他个逼养的。”邹飞咧嘴一乐,双眼放光。 “操死他!” “弄不死他。” “干死他个逼养的。” 一伙儿小混混七嘴八舌的笑骂,全无大战之前的紧迫感。 方子铮明天就要跟着爸妈去冀南了,在这之前,他琢磨着,还要将周大彪的事儿摆平。 以他看来,不出意外的话,周大彪这条狗,已经被罗家给放弃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就这么了事儿。 以罗家的做事儿风格,自家人吃了亏,那绝无放过的道理,别人咬他一口,他必须要剁掉别人一只手来报复的。可是这三天时间过去了,压根就不见有任何的动静。 这足以说明问题。 周大彪嚣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周大彪,已经褪去了原本披在身上的那张狼皮,充其量,也就是一头野狗而已。 而且,这还是一条养的膘肥体壮的野狗,浑身上下都在颤悠着那一身肉,引着别人上来啃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