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周大彪个逼养的刚刚放话出来,说今晚要是我们过去,他让我们回不来。还说等他出来,一个个收拾咱们。日他亲娘的,今晚我要卸他一条腿。” 方子铮冷笑道:“行,就等着他这一手呢,去,去拿家伙。”说罢,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方子铮一看,又是那个机灵的小六儿,十五六岁的年龄,眼珠咕噜咕噜乱转着,满脸的激动。 方子铮在小六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亲近,又把小六儿给激动的不知所以然,内心眼里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 只见方子铮深吸了一口烟,满脸坚毅的说道:“咱们十几个棒小伙子还怕他们这些杂碎,一群过了气的杂狗子,今晚,咱们要立旗!” “立旗!” “立旗!” “杀他个狗日的!” …… 小伙子们眼中闪着热切的火花,有人问道:“老大,今晚上回来有节目么?我可以联系地方,打折的,哪里的妞儿可水灵了…… ” “老大,咱们都听你的,你说卸腿咱绝不拆胳膊!”小伙子们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刘老七那衰货今晚上被老爸撵回去了,赶不上,明天一准后悔死他!今晚,咱要干大事儿喽。” “好激动!” 不到五分钟,邹飞就开着那辆飞起来威猛霸气的破三菱杀了回来,此时方子铮已经挨个和十多个嗷嗷叫的小兄弟又喝了一杯。 小伙子们一看邹飞拎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一个个仿佛看到了无上泡妞儿秘籍,双眼放光如获至宝的看着他手上的包,眼神间,全是狂热。 那里面都是方子铮白天在水暖店买的自来水管,不锈钢镀锌的,全都截成一米多的长度,还特意把手把的地方打磨一下,以便掌握使力。旅行包一打开,便散出一股冷冰冰的金属味道,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其实方子铮还是保守了点。他可是深知手底下这些狼崽子们的脾气。一个个的没轻没重的,真要给他把砍刀,杀到红了眼,说不准还真要玩大了。所以,出于稳妥起见,他还是选择了这种略有保守,更显诚意的家伙。打上去疼,伤筋断骨不在话下,还不会出人命,还方便携带隐匿,即使拿在手上逛街,也不会有警察跳出来说这是管制刀具啥的。绝对是适合居家旅行,防贼群殴的无上利器。 用这个,他放心。 邹飞手底下虽说号称有几十口子小弟,可真正能上阵的也就二十来号人,还都是学生。由于开了学,所以,晚上能做到彻夜不归没人管的,也就这十来个,都是那种混了今天混明天,不知混个所以然的迷惘青年。迷迷惘惘的混了这么久,这好不容易跟着邹飞看到点目标和希望,个个都是兴奋的手舞足蹈,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建功立业。 加上方子铮和邹飞弟兄两个,一起算起来有十多口子,都换了统一的白色t恤,右边袖子上还有个邹飞特意手画上去的狼头,也不知道是画工不行还是咋滴,方子铮猛地看上去,咋看咋像一只哈巴狗。 钢管都放在后备箱里,一辆车坐不下,“操,这里离医院还要差不多十里地,日他,还得让老子搭出租。”邹飞骂完了以后,自己就去马路上了,嘟嘟囔囔的等了半天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车停到他边上以后,司机把玻璃摇下来对邹飞说:“小伙子,打车不?等急眼了吧?” 邹飞说:“到市人民医院,多少钱?” 司机看了看邹飞后面那看起来不大老实的一帮学生仔,想了想说:“我不混那条道的,那条道上被包了,别的出租进不去。” 其实这司机说的也是实话,市区里主要的几条繁华街道都被某个大佬控制着,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别的车休想进去。要是进去也行,那也得找到那几辆出租车的司机,交了水钱才能进去。 所谓的水钱,也就是进了那个指定区域内,需要给那片儿的出租车司机一部分抽成,这样才能过去。 要说拉邹飞他们吧,原本也有得赚,可是再交水钱上去就显得忒不划算了。况且,看邹飞和他身后的那些小崽子们的模样,都不是啥好来头,这司机当下便打了退堂鼓,心想还是别趟浑水了,万一碰上个打游戏没钱的主儿,再把自己当猪一样给劫了,那就亏大发了。 邹飞心里琢磨,这个司机咋这样啊,想多要钱就直说么,还找这蹩脚的理由,至于么?小爷我又不是不给钱,操! 心里一横,索性拽住了车门,于是很无赖的说道:“没事,哥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