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庄,顾名思义,就是离市区城郊只有八里地左右的一个村子。其实随着经济的发展,这里已经有了城边村的迹象,也许过不了几年,这里也就被规划到了城市里面,这里的村民,也就理所当然成了城里人。 这个时候,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城里人的户口。这是说笑哪,谁信啊! 也许他们没有知道,再过几年,那城里人的户口,会烂大街。在过上十年,也许这城里人的户口,还不如他们农村的户口吃香。 就像后世说流传甚广的一句谐语,农妇山泉,有点田,给个神仙,都不换。 这会儿的八里庄的村民们,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那些破砖窑哪,随着经济的发展,大家的眼界和思路啥的都有了转变,一切向钱看的思想,一度统一了所有原本淳朴的理念,这个时候,已经正式开始演变成了那个笑贫不笑娼的畸形思想观念。 原本那些让人惧怕的窑主,此时都成了一个个的小元宝,在一个个的前驱者的领导下,检举揭发私开砖窑,已经成为了一条生财之道。无论是检举的,还是查封的,全都获益匪浅。 尤其是在城郊的八里庄,原本大大小小近十几家砖窑,现在已经全都偃旗息鼓,那高高的烟囱,已经差不多半年都没见冒过烟了。而最大的那一家废砖窑,已经渐渐的成为了不拘俗世羁绊的男女们向往自由爱恋的圣地。 对于这个圣地,这处城郊最大的破砖窑,郭成峰自然是有所耳闻。所以,自打从周梅的嘴巴里打听到了这个地方,他二话不说,向周梅使了个会意的媚眼,便带着跟班驱车向着八里庄破砖窑那里去了。 他不但要立功,还要有所为。 早上这两个本应该死在自己枪下的倒霉蛋,注定要行使他们的职责,成为自己立功的垫脚石,成为自己拓展人脉的一张投名状。 他们要死! 只有他们死了,才能让罗大少放心,才能显出自己的本事来。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大部分的人,命中注定的就是要成为牺牲品,来衬托别人的高大,来点缀进步的渠道,他们将成为别人胜利的花环,变成肩膀上的肩章,成为荣誉里的一页。 “郭少,这回胡敢为这混蛋该服气了吧,只要咱们将这两个人抓住,这功劳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这回,您绝对能稳压他一头了。”作为刑警队里原本并不得志的一员,李杰很庆幸自己的眼光,早早的便慧眼如炬,识得了郭少这张大牌,并早早的投入到郭少的帐下,想想那些羡慕的眼光,李杰很得意自己当初弃暗投明的举措。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从胡敢为的手下跳到郭成峰这里的,自己走的这步棋,无疑是走对了。 跟着郭少,这份儿功劳,也绝对跑不了了!从今往后,该我李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这世道,无论什么事儿,都遵循一个道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吃屎! 听到李杰说到刑警大队的胡敢为,郭成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轻蔑,那是一种来自省会城市人民的,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尤其是,对于一个,在省城权力机构混迹的公子哥, “胡敢为?他就是宋耀阳手底下的一条狗,虽然跟胡市长有点亲戚关系,可这官场上,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犯了错误,就算是亲弟兄,那也要撇清关系。这就是斗争的残酷性。那点关系,有个屁用。胡市长?敬着他,叫他一声市长大人,其实他还能撑多久,难说喽!胡敢为他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郭成峰望着一闪而过的护城河,幽幽的道,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定。 他的目光,放在了省城。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个李杰,充其量也就是个马前卒,就其眼光,也就局限在小小的凤城,远成不了大器,过了这件事,给他个甜头,赏他块骨头,就能让他摇尾乞怜感恩戴德了,想做我郭成峰的狗,还不够格。 “前面就是八里庄了,里面那座大烟囱下面,就是那家砖窑了,咱们就这样进去?”李杰有些犹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