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此时方子铮第一个认可了那些照片的真实性。 其实大多数人都认为,只要那个受贿的罪名不成立,那么这个所谓的生活作风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了,至于照片的真实性,那完全取决于领导的意念了。 其实可以这么说,领导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领导觉得你没问题,那照片就是假的。什么技术甄别,走过场而已。 可是如此浅显的一个道理,这看起来挺聪明的小子,怎么就犯糊涂了? 都不解。 包括田中元本人,都有点迷糊了。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这小子会自己老爸不利,只是暂时他搞不懂方子铮的意图。 看到没人发问,所有人都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他笑着说道,“我这么说的目的,只是想告诉大家,这个照片的来源。” 其实这个照片的来源问题,还真没有做过详细的调查,据纪委这边的工作人员说,当时收到的举报人包裹里,就是这些照片,还有就是一些一份儿关于方明恒在顺红纺织厂改制期间,收受巨额贿赂,在招标大会上暗箱操作,将中标企业内定给了凤城市第一成衣制造厂,严重违反了党内纪律,并造成顺洪纺织厂国有资产大量非正常转卖和流失,建议将顺红厂收回云云。 听着这个工作人员的报告,方子铮真的想笑,想大声的笑。 先别说这个所谓的受贿的事儿,就说现在的顺红纺织厂,有哪一点比原来差了?有哪一个员工因为改制而生活比原来差了。有哪一个正经做事儿的员工抱怨过工厂的福利了? 不但乱咬人,还有红眼病。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把原来的那个连年亏损,已经成为冀南县政府财政负担的纺织厂变成现在的利税大户,这份儿功劳,完全抹杀了不说,还给按了个这样的罪名。 这,简直难以理解。 不过想想也是,也就是这些人,想要扣帽子的时候,什么都是罪名了。 其实最根本的,还是现在的纺织厂赚钱了,有些人又眼红了,想要再弄回去了。 妈的,这帮蛀虫! “就是这样?”田中元疑惑的目光看向胡东阳。 胡东阳脸上异常的尴尬。他可是非常明白,这顺红改制的事儿,到底有多大的成效,这要是还成为了方明恒的罪证的话,那说句难听点的话,就让所有的中小型国有企业,全都深陷泥坑里去吧。不带这么办事儿的。 他沉吟了一下,就凝重的跟田中元简单的说了下顺红改制的事儿,顺便也提了收购者跟方明恒的关系,当然,说的时候,也是很坦然的解释了,当初方明恒就是因为和邹呈文的关系比较特殊,所以,他还特意找胡东阳解释了一番。而且,当初的招标大会也是采取全透明的方式,并且也有市里的领导出席的。记得当初胡东阳还专门委派了一个副市长前去,确保了招标会的公平公正的。要是说这里面有猫腻的话,那岂不是说市政府也做的不到位,连市政府也要一起牵连了? 这时候,他真想狠狠地骂一句,无稽之谈。 “嗯。对了,小方,你刚才说这照片的来历?难道说你查到了?”田中元从胡东阳那边转过来,就又看向了方子铮。 他很好奇,这方子铮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来洗脱他爸的罪名的。 “对,不过现在直接证据被毁了,我正在联系冀南那边,稍等一下,当初拍照的人就会被送过来,你们最好当面问他。” “哦?说说看。” “两个关键主使人物,一夜之间都死了,一个死在家里,据说是畏罪自杀的,在阳台上上吊了,另外一个死在了冀南的监狱里,据说是受不了监狱里的苦日子,自己就跳进粪池子窒息死了。现在我很怀疑,他们十有八九就是被灭口了!” “谁?”田中元一听,那眉毛都直起来了。不光他惊讶,连这屋子里的绝大多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虽然很多人都经历过一些莫须有的投诉或者举报什么的,但是这种为了防止泄密就被灭口的情况,却很少听说。 证人竟然一夜之间,两个都死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吗?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打了个感叹号。这事儿,绝对不止是一个诬陷案件。还牵扯到很多。 “市工商局局长,金有为,就是原冀南县政府副县长,曾经有过主管纺织厂改制的事儿,因为将纺织厂无偿卖给了荣华公司,损害了工厂和员工的利益,所以直接引发了员工静坐示威。而郭怀云,就是咱们原金副县长的左膀右臂,冀南县城有名的黑社会头目。其中照片哪,就是江湖人称郭二爷的郭怀云监督下拍的,而且是长期驻守在我家对面的高处偷拍。具体目的,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