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生到了晚上,待月牙刚刚升起之后,终于听到了啼哭的声音。 赵无憾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此乃阴时初月出生,鬼胎无疑了。” 他一个箭步冲进去,赵立恒正抱着孩子笑的美滋滋的呢:“爹,你快看你孙女儿,多可爱啊,你还说是什么鬼胎,就会瞎说。” 赵无憾走过去,与之对视,阴森之气油然而生,他一把将孩子夺了过来,高高抬起欲要摔下,但只觉得心如刀绞般,好想有什么东西在抽走他的灵气。 赵立恒愤怒的夺回来:“爹你干什么摔我闺女啊。” 赵无憾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呆滞的喃喃自语:我赵家怎会这般,怎会这般啊。 坐在房梁上的江隐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眸子低垂:“因果循环,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她欲要离开,倏然听到一阵压抑瑟瑟的声音。 月,照过去。 江隐瞧见帝行湛站在一个梯子上,俊脸魅惑如妖,伸出骨态华美的手伸向江隐,眸雾蒙蒙的看向江隐,一副孱弱之感:“老祖,拉我一把。” 江隐盯着他凝白的手中看了会儿:“你怎的知道本祖在这儿?跟踪本祖?” 问到跟踪,江隐的眸沉了沉。 “巧合,我出来买包子,瞧见了你便挪不动步了。”帝行湛满脸真诚,他故意动了动骨节分明的长指:“老祖……” “哦,自己上吧,本祖要下去了。”江隐懒的理他,潇洒的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耳边传来帝行湛弱弱的声音:“我怕高。” 江隐瞥了眼他已经爬上去的高度和稳稳地身子,淡淡道:“本祖这就叫官差来救你下来。” 一听这话,帝行湛迅速跳了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老祖近日怎的不去杂货铺了?” 江隐顿了顿步子,重复着那日他的话。 “太直。” “没女人味儿。” “不会撒娇。” “不爱笑。” “凶巴巴……” 江隐每说一个词,帝行湛的脸都黑了一分。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啊。 “站住!”江隐唰的在他脚下抽了一鞭子:“再跟着,让你皮开肉绽。” 帝行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低低的笑:“还真是不好哄啊。” 次日清晨。 江隐早早来到一条河的下游正淡然的钓鱼。 一股子山水松香的味道席卷而来。 江隐循着看去,就见帝行湛手里提着木桶,还拿着钓鱼竿,他看到江隐,魅雾的眸闪过一丝讶异:“好巧。” 江隐神色平淡:“是很巧。” “我喜欢钓鱼。”帝行湛把木桶放在地上,不着痕迹的坐在江隐旁边:“钓鱼让我修身养性。” 江隐没搭理那茬儿。 过了会儿,帝行湛扫了她一眼:“老祖钓鱼的技术必然很好,我钓的不好,可否请老祖教教我?” 恩,教钓鱼的时候最是能增进感情了。 到时,再把话说开了,岂不是美哉。 谁曾想,江隐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不适合学钓鱼。” “还是回去开杂货铺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