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不同的,人若是自尽而亡的,那么会在那自尽的那一日反复的重复着他生前是如何死亡的,在那一日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感受着那样的痛苦。 君恩寿黑曜,深沉的眸看向远处:“他夫人背着他找了别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以接受不了,一时想不开,所以……” 江隐点点头:“人为情困。” 绸缎庄外便是黑沉沉的,一片烧焦的痕迹,推门而入,江隐嗅到了因为不甘心和怨气积攒的冤气。 江隐低垂着眸:“这屋里的怨气很重,倒是能做一些邪祟的东西。” 江隐走进去便看到里面堆着很多剩下的绸缎料子,旁边还有一团血迹,江隐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些不是人血,是动物的血。” “大量动物的血……”江隐自然清楚北惑之所以用这些绸缎给玩偶做衣裳就是为了增加玩偶身上的阴气。 “这些血又是做什么的呢?” 江隐想了半晌都没有想明白。 她打算用玄气搜寻绸缎庄内掌柜的魂魄,发现魂魄已经灰飞烟灭了,而且是强制灰飞烟灭的,这种覆灭的法子必然会让怨气加重的。 来这一趟没有得到意外的收获。 江隐君恩寿二人往寿王府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旁边是一辆停靠的马车,马车精致,看着就像是贵妇人坐的,马车放在了一边,车夫不在,江隐下意识看向对面,对面是一个茶馆,估计是给这位夫人打茶去了。 随着江隐离他们的马车愈来愈近,江隐嗅到了一股子血腥的气息,江隐的手勒住了马缰绳。 马儿停下,君恩寿也跟着她停下。 他们二人朝马车走去。 江隐的手极其速度的迅速的掀开。 马车里的一幕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车里躺一个妇人,这妇人也是之前徐太妃亲自拿着糕点去拜访过的。 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蜷在了马车里,整张脸已经被自己给挖烂了,脖子也被挖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此时此刻,这个口子正哗哗的往外流血呢。 江隐闭了闭眸,几乎可以笃定:“还是玩偶做的事。” 君恩寿也未闲着,他四处搜寻着,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有要逃跑的意思。 眼疾手快的他迅速将玩偶捡了起来递给江隐。 江隐深呼吸,脑子里的乱麻好似捋清楚了一些。 “本祖本以为这些玩偶逃走之后,没有在这些夫人们的家中便不会作祟了。”江隐的眸眯了眯:“看来这些玩偶不是认地方的,而是认人的,只是……它们是通过什么法子在众多人当中找到想要杀掉的人的?” 君恩寿见她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他上前:“回去研究。” 马车内死了人引起了茶客们的恐慌,有的惊声尖叫,有的趴在树边呕吐着,有的更甚至吓的晕了过去。 吴迪再次过来,他的脸快成倭瓜了。 江隐他们回到了寿王府,她叫来了一个小厮,问:“之前让你把那个玩偶打碎,你丢在哪儿了?” 小厮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什么事在隐瞒。 江隐扫他一眼:“说。” 小厮扑通跪了下来:“王妃,我,我是没敢告诉你,怕您责怪我办事不力,那个玩偶根本就弄不碎啊,不管怎么都是弄不碎的,所以我就埋在了树下了。” 闻言,江隐的眸骤然一眯:“弄不碎?” 她直接跟着小厮朝那棵树走去,让小厮把东西挖了出来。 一个布满泥土的玩偶正看着江隐,眼神给人的感觉极其不舒服,好似是在嘲笑江隐他们的愚蠢。 江隐的呼吸一窒,沉了一口气,她把玩偶捡起来,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法子想去销毁它。 比如砸掉,但是这个玩偶坚硬无比,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们用了好多法子,君恩寿提出来:“用火烧试试。” 火烧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把玩偶烧焦,君恩寿吐了口气:“现在可以了。” 江隐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揉捏着太阳穴,先试试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