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片白纸,头也不回地说:“洪文明,你去把他给弄出来。” “哎!” 洪文明答应一声,滚圆的身体颠儿颠儿地颤到了陷阱边,探头探脑地往底下看了半晌后,踏着飞剑拎住几根绳子就往上拽。 他一边拽,麻袋里的那个人还一边说:“我的剑应该没事吧?店家您说句话啊?我被喷得应该不是什么化剑粉吧……” “你这人究竟在瞎想什么呢?” 洪文明提着他没什么好气的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化剑粉这种东西啊!” 他把那麻袋放在地上,开始笨手笨脚地接解上面的绳索。奈何这麻袋上缠着的绳索和网子实在太多,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了一起,洪文明努力了半天都没什么成果,还是沈清宴走过来挥了一剑,才将那些材质各异的绳索和网子尽数划开。 “不对啊,可是我感觉到了有什么潮潮的东西……” 直到了这个时候,麻袋里面的那个人还在纠结于“化剑粉”的事情,洪文明无言地将麻袋从他的头上弄下来,那人一见了光赶紧看向自己身后,这才大喜过望道:“太好了!原来这潮潮的不是剑化了,只是我自己在流的血!” “……你自己流血了你难道都不会觉得痛吗??” 沈清宴不可置信地问,那人羞涩地笑了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痛还是有点痛的,但是我师父曾说过,练剑练到痴处时,可以和剑彼此魂灵相通。我还以为刚才这番突然袭击所带来的压力令我突破了呢,所以才会感剑之所感,痛剑之所痛……” 沈清宴:…… 洪文明:…… “我也是服了您了。”洪文明神情复杂地道。 沈清宴摇摇头,走上前去将那人扶起来,正想要问他要不要伤药,忽然瞥见这白衣年轻人背后背着的那把剑,神色顿时一变。 “您是云浮山的?” 沈清宴惊讶地问,他本来很想问“您这云浮山的人突然来我们小店干嘛”,但看见洪文明站在一旁对自己拼命地挤眉弄眼,沈清宴便将这后半句话给强行咽了回去。 “是……不是!” 那年轻人本来正要一口答应,却突然想到什么又临时改了口。面对沈清宴和洪文明奇异的眼神,他一边仔细地擦着剑鞘,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师父在我下山时就说了,如果我没做错事情却被人嫉恨追杀,那尽管报我们云浮山的名号无妨;但若是犯傻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那就千万不能承认自己是从云浮山出来的……” 他说着,抓了抓头:“我觉得今天这事儿也不算特别丢人,对吧?” 沈清宴下意识地点点头,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这年轻人询问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和洪文明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剑…… “云浮山的剑修都是此人这样的吗?” 在给那年轻人拿伤药的路上,沈清宴这样问洪文明。 洪文明犹豫了半晌,方才神色迟疑地道:“应该……不是吧?” “沈师兄您想想,云浮山的基业好歹都做到这么大了,里面的人不可能个个都如此……呃……耿直……” 沈清宴听他说着,却只是摇了摇头:“如果云浮山的人都是如此人这般性格,仔细想想倒是比苍华派那地方要吸引人得多。” 听着他这话,洪文明一时愣住了,不知是该赞同这话呢,还是该反驳…… 两人拿着药快步走进院落,沈清宴一眼便看见那年轻人正抱着剑蹲在火盆前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仅剩下来的那块羊排。 看见沈清宴过来,他噌地站起身: “那个……店家……” “您想说什么?” 沈清宴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年轻人双手接过那瓶药,谢过他却没有立刻去吃,而是紧紧攥着那瓶子,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问: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