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十分委屈地回答:“没有啊……直播间的功能明明是正常的……” 沈清宴想了想,试探性地向着前方挥出了一枚小小的玉剑,那玉剑在黑暗中破风而过,轻而易举地穿过那层幽绿色的荧光,“叮”地一声坠在满地的碎石与砖块上,玉石相击的声音极清越,在寂静无声的黑暗中简直不啻于一声巨响。 然而那几个人依然在搬运着砖块,动作缓慢,神色僵硬,没有对那声响做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沈清宴抿着唇,将神识一寸又一寸地向前延伸,忽然,他猛地收回了神识,脸色变得有一些奇怪: “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应到修士的灵力。” 沈清宴低声说。 不,不仅是“没有感应到灵力”,如果要形容得更准确些,他甚至没有在这几人的身上感应到属于“人”的生命活力…… 在片刻的思索后,沈清宴忽然飞身向前,他掠到其中一人的身前,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 随着“砰”的一声沉重的闷响,那人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同伴们却像是对沈清宴的出现毫无感觉一般,依旧在沉默而僵硬地行动着,搬运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傀儡。” 沈清宴垂眸看着倒下的那人栩栩如生的面容,心底有一瞬间的森冷——这些傀儡,似乎都是曾经鲜活的人! 他看了看那个刻着“许”字的令牌,将目光转向了这几人的身后。 在那堆碎石与瓦砾当中,深深地埋着一座造型古朴的大门,门前有一只褪色的匾额摔落在地,它被压在碎石碎砖的底部,质地坚硬的木料断成两截,在被灰尘掩埋的失去光泽的匾额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姓氏—— “沈”。 沈清宴手中握着的玉佩突然安静下来。 它不再闪烁,不再震动,也不再发出烫手的温度。 沈清宴紧紧地握着那块玉佩,心中一瞬间有如翻江倒海。 为什么沈家的洞府变得如此破败? 为什么洞府的周围会有这样浓重的黑暗? 为什么那枚“许”字令牌在指引着傀儡挖掘沈家的洞府? “许”字令牌的主人是什么人?是许阳吗?还是和许阳有关的什么人……是苍虬子吗?苍虬子难道根本还没有死? 沈清宴的脑海中有万千念头闪过,却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得到解答,除非…… ……除非他能够从这枚令牌里找出什么线索。 沈清宴盯着那枚令牌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去,一个接一个地将满地的傀儡推倒。 然后他缓步走到绿色荧光的笼罩范围之外,一剑斩碎了那刻着“许”字的令牌! 随着破碎的令牌碎片散落在地,浓重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数声怒喝—— “有人!!” “什么人!!!” “谁在那里?!给你老子我滚出来!!” 几道身影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挟着风声扑出。 沈清宴手掐法决,屏气凝神立在通道一侧,系统幻化的白色光球在他的脸颊旁闪闪发亮。 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内隐约有石头被踩动的声音。 过了片刻,忽然有人这样说了一句: “好像没人啊?” 随即又是一句: “怪事……没人的话这令牌是怎么碎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