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来扭去,看久了,还挺让人难受。不过,她不喜欢没关系,黄鳝爱吃呀。 夫妻两个也不多耽搁,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把那些蚯蚓往地笼子里面塞。 等到晚上十点多,两人才提着灯往外走。 “今天咱们就先放在那边的水渠里,明天一大早,趁着没有人,咱们再收回来。” “就这么办,要是被队上的人看到了,不说咱们弄到的黄鳝,怕是地笼子都要被人捡了去。”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水渠边走。 队上的水渠,都在田地边上。平时蓄水,就是为了便于灌溉农田,水一般不会太深,里面的水草却长得很疯狂。这也是黄鳝泥鳅的天堂。 十几分钟后,两人穿过长长的田埂,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你提煤油灯,我来放。”余安邦将东西放下,开始寻找位置。 八个地笼子,间隔一段距离放上一个,又在周围的草地里打结,做自己才能看懂的记号。 做完这些,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夜里十一点的田野,除了煤油灯所在之处的光亮,其余尽是一片黑黢黢。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夹杂着田间的青蛙虫鸣声,愈发显得暗夜的寂静。 周小满提着煤油灯,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个世间只剩下她与余安邦两人。 没有来的,她有些害怕。是以,她脚下的步子似有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动。 “怎么了?”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醇厚低哑的声音,周小满似乎被注入了强心剂。 “没事,走吧。” 她提着煤油灯,抬脚继续往前走。 身后就传来低低的笑声。 周小满皱着眉头,回头不悦瞪着他:“你笑什么?” “你害怕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没,我不害怕。”周小满极力否认,“又没有鬼,怕什么。” 余安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清了清嗓子:“咱们白河生产队之前有个故事,你肯定没有听过。说是几年前,咱们这一块的田地,原先是一片坟场。有一次,队上的一个男人半夜睡不着,起来溜达,就到了这一块,嗯,就是你现在站的地方,他看到一个长头发,白裙子的女人在哭,他也是个胆大的,上前就去问——” “快点走吧,小宝跟妈在家里肯定等急了。”周小满语气平淡地打断他,可脚下突然加大的步伐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余安邦的笑声更大了:“你想不想听他问了那个女人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等一等。” 周小满压根不理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 看着前面周小满一副被鬼追的样子,余安邦突然就对赌约的事释然了。 赌约就赌约吧,好歹,按照赌约,她要对他好,这就够了。 两人很快出了田埂,上了队上的大路。就在两人要穿过一片厚密的林子时,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周小满回头想要与余安邦说话,后者已经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唔——” “嘘——” 余安邦拖着她,直接钻到了路边上的一棵大树背后。 滚烫的大手捂在嘴上,周小满只觉脸颊光速发烧。她下意识就用两只手就去掰那只大手。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一声惊呼,吓得她忘了手上的动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