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用。所有社员都老老实实站着,没有人再说话。 余有粮面色微霁,环视周围一圈,这才道:“先不管他为什么半夜在公房里,咱们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把伤口处理好,要是——” “我的儿呀,”一声暴喝打断了余有粮的话,“你们既然彼此看对眼了,妈给你们做主,明天就办酒,马上扯证结婚。” 随着话音落,一道灰扑扑的身影冲进了公房里。 柳老娘半捂住脸,看也不看众人,拉着余有粮的胳膊就喊:“咱们不是旧社会了,不搞棒打鸳鸯那一套。” 余有粮乃至在场所有社员,都听得目瞪口呆。 什么棒打鸳鸯,什么办酒领证,这柳老娘到底在发什么疯。 余有粮震惊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柳老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柳林要跟谁领证?” “是啊,是啊,这大半夜的,梦游吧。” 更有社员脑洞比较大,指着之前那条黑狗呆的地方,一脸震惊道:“她,她难道说的是咱们队上那条狗?啧,这也太重口味了。讨不上媳妇也不能这样啊。” 呃…… 众社员们看柳林母子俩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人家说,单身久了,看母猪都眉清目秀。这柳家小子,嗜好怪异,竟然看上了队上的母狗。 柳老娘被余有粮推开,又听了一耳朵难听话,顿时像是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大盆雪水。 不对呀。 不是说要她来捉奸么。 她睁大眼睛,仔细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顿时,柳老娘的魂都吓没了。 她“啊”地一嚎,就扑倒在儿子身边。 “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害的你啊,你告诉妈,妈给你做主。” 她一边嚎,还一边朝人群里看去。 在看到躲在人群后的余卫红时,她顿时跳起来,就要说话。 “柳老娘,你快看看你儿子,这腿还不晓得能不能用,”周小满突然站出来,挡在了余卫红身前,“赤脚医生怎么还不来,别耽误了病。” 柳老娘被她一提醒,顿时醒过神来,哭哭啼啼就朝周围的社员们求助。 “大家行行好,谁帮忙去叫赤脚医生啊,我儿子可怎么办哟。” 她哭得凄惨,前些日子因为生病而消瘦的脸,愈发显得苍白吓人。 有人看着不忍,就安慰她:“你先别急,队长都安排好了,人一会儿就到。” 果然,没让大家等太久,赤脚医生张鹏很快就来了,他仔细看了看伤势,只摇头道:“咬得太狠了,我不敢下手,还是送卫生院吧。” 柳老娘吓得身子一软,人就往地上倒。 社员们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总算把人弄醒了。 柳老娘木木地看着众人用门板抬着柳林往外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社员们也摇摇头,纷纷往外走。 走在最后的周小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面色苍白的余卫红。 “你们两个跟我来。” 隐隐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周小满这才发现,余有粮不知何时折回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