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满忙着上工,忙着自留地里蔬菜的大丰收,余秀莲则是忙着送猪出栏。 喂了二十几天,小猪仔们渐渐长大了,大的有七八斤,小的也有五六斤,而且,全都养活了。 也就是说,总共活了三十三头小猪仔。 余有粮在内的大队干部乐得合不拢嘴。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之后,决定全部卖出去。 公社专门有人收猪仔。 当天下午,一辆三轮车威风凛凛开进了白河生产队,沿着大道,径直开到了余秀莲家里。 这个时候,就是余有粮也不得不感叹余安邦有先见之明,预先修了一条大路。 不说别的,三轮车进出就太方便了。 收猪的人带着长杆子大称,一箩筐一箩筐开始称重。 三十三头猪,共卖出三十一头,总重两百一十七斤,今年行情好,生猪单价八毛,总共卖了一百七十三块六。 这也是这半年来,白河生产队最大的一笔收入。 余有粮看着会计点钱,兴奋得直搓手。 他看了一阵,这才满足地对余秀莲道:“剩下的两头猪你好好养,到年底养大了,我帮你送去肉食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因为余秀莲将所有的小猪养活了,队上决定在原先只给一头猪的基础上,还多给了一头。 当然,个头不能挑最大的。 余秀莲在出猪的前一天晚上,站在猪圈里,将所有的小猪仔一头头摸过去,最终,选中了两头个头不算大,却很精神的母猪。 选母猪,是她早就与周小满商量好的,就为了省下阉割的钱。 “大哥放心,我晓得。我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力气活,就靠着这两头猪了。到时候年底卖了钱,就去队上买工分。” 余有粮乐呵呵直笑:“那行,你好好干,回头,我一定把队上的工分给你准备着。” 兄妹两个高兴极了,队上的干部们也高兴了。 有了这一栏猪,到年底,大家手里都能分点钱。 出了小猪仔,猪圈就空了大半,只有两头母猪,两头小猪仔了。 队上干部商量后,决定还是由余秀莲暂时养着两头母猪,每天补适当的工分。等双抢完之后,再重新安排。 余秀莲哪有不乐意的,每天天不亮 就要去外面扯猪草。 队上的其他社员们,则是羡慕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早知道养猪一个多月,最后能落下两头小猪仔,他们说什么也要争取过来。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 与两只小猪仔失之交臂的柳老娘听了消息,更是在屋里跳脚大骂。 可她也就是骂骂而已,不敢再出来捣乱。 如今,她成了整个生产队的罪人,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干坏事。 还有她儿子柳林,上回被狗咬了,去卫生院花了不少冤枉钱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每天晚上还做噩梦。因此,白天精气神就不好。 明明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愣是熬成了三四十岁的样子。 柳老娘为此,好几次去找赤脚医生开中药方子给他补身子。 药流水一般喝进去,却半点不见好,原本攒着的媳妇本也见底了。 柳林这个当事人更是有难言之隐。 可能是被狗吓到了,他那方面似乎有点不太听使唤。有时候明明躁动不安,就是雄不起来。 如此丢人的事,他不敢告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