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雨就是再气也没有办法,只能拎着两个孩子回屋睡觉。 睡在床上,大牛还在嚷嚷。 “妈,我明天还要吃糖,你帮我去问奶奶。” 邓雨当场就发作了:“吃吃吃,你没吃过东西呀。你爸上个礼拜不是才带了糖回来,还没吃够?” “安邦叔叔带回来的糖更好吃,爸爸买的糖一点都不甜,也不香。” 大牛振振有词,气得邓雨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余有粮那边,刘秋香也在抱怨。 “你说安邦也是,把我们吓得要死,现在还不露面,也太不讲究了。” “人家说了还有事要做。再说了,肯定会回来。你急什么。”余有粮心情好,翻过身去,不理她。 刘秋香却是瞪着房梁不高兴。 听余秀莲那意思,余安邦是在外头赚了大钱。 结果倒好,送到她家的东西,也不过两歪瓜裂枣。 书包铅笔什么,中看不中用,倒是卖乳精还有点看头。可家里这么多人,两罐哪里够分。还有糖,就更小气了。她掂了掂,估计也就一斤的样子。也不多送点。 刘秋香侧过身去,望着放在桌上的糖和麦乳精,决定明天早上再用袋子分装起来。 她正好要回趟娘家,拿回去给侄孙饱饱口福。 …… 这天晚上,周小满家所有人都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早上,周小满醒来,就听到外头扫院子的声音。 不用说,肯定是婆婆已经起床。 她麻利地扣好衣服,穿戴好,飞快地去了厨房。 先蒸好红薯粥,这才去洗漱。 吃过早饭,周小满去菜园子收拾了一会,就骑自行车去娘家报信。 余秀莲则是喂了猪,就说要去队上闲晃。 周小满有些好笑,婆婆肯定是去到处炫耀了。 果然,等周小满从娘家回来,整个生产队都传遍了。 原以为生死未卜的余安邦平安了,不仅如此,还赚了大钱,往家里送了不少好东西。 就有好事的社员跑到周小满跟前来打听。 周小满哭笑不得,只好捡两句重要的说了。 社员们听了,面上说着恭喜,心底却酸得不行。 之前邱家来闹了那么一场,几乎整个白河生产队都知道余安邦去了北边,运气不好,遇上了地震。 大家叹息可怜之余,更多的是漠然。 毕竟不是自家的事。 有些不厚道的人家,甚至拿余安邦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孩子。说不好好读书,到处打流,最后的下场,就是余家的二流子那样。 如今,人家翻身一变,不仅活着回来,还赚了钱。这样巨大的落差,实在让个别社员接受不了。 有坏心眼的,甚至不怀好意地揣测。 说余安邦活着回来了,又没看到人。说东西是在外面买的,他们又没见着,谁知道真假呀。 嗤,肯定是骗人的。 周小满当然不知道社员们私底下的心思,她将人打发走,就准备开始收丝瓜。 硕大一条的丝瓜挂在棚上,早就老了。 她特意留着,就是打算用丝瓜瓤来洗碗。 纤维化的丝瓜瓤有不少细密的孔径,清洗能力强,相当于后世的百洁布,洗碗最合适。 刚弄完两条丝瓜,就听到余秀莲兴冲冲跑过来。 “小满,我有一个好消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