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生的事说了,又说,要是家里钱不够,他能出点。余有粮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一通顺气,他总算缓过来,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在了余卫国脸上。 至于赔偿金额,半句不含糊,亲自进屋去拿了。 打发走闹事的,余家才清静了。 刘秋香拍着大腿就坐在地上哭:“白白损失了一百块钱,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可怎么过。” 余有粮坐在小板凳上抽烟,一言不发。 刘秋香就叫得更高了:“该死的余卫国,你竟然敢在外面乱搞,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你才上了几个月班,你算算,你给家里交了多少钱,都不够一百块。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到年前,你必须把钱还给我,这都是我跟你爸的棺材本。” 余卫国揉了揉发痛的嘴角,嘀咕道:“就算没有一百块,那也有四五十块,到时候发了工资,再补给你就是,不用等过年。” 周小满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能保住工作,真是太天真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什么工作,你以为自己多大的脸,”余有粮听不下去了,暴跳如雷,“你明天倒是去问问,人家鞋厂还要不要你,又蠢又坏的东西。” 余卫国被吓了一跳,却嘴硬道:“他,他又不是领导,他没资格不让我去上班。我不信,明天就去问问。” “那你就去问,”余有粮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什么。” 说完,径直回了屋。 周小满家几人出了余有粮家,都摇头叹气。 余秀莲更是道:“当初他说鞋厂的领导,是看在他思想觉悟高的份上,让他去上班的。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晓得还算不算思想觉悟高。” 周小满没忍住笑。 她婆婆还是对余卫国截胡余安邦的工作耿耿于怀呢。 “妈,你管他们做什么,随便他去闹,只要不闹到咱家门口来。”余安邦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媳妇,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 第二天,夫妻两个马不停蹄又要去镇上,去县城道谢。 这回,余安邦没开那辆拉风的大卡车,夫妻两个骑了自行车。 一来,大卡车烧油厉害,他们昨天纯粹是为了给周家长脸面。二来么,就是他更享受周小满抱着他的腰的待遇。 自行车车把上挂了不少东西,周小满膝盖上也抱了不少东西,她不得不一手按住东西,一手死死地环住余安邦的腰。 偏偏余安邦还不老实,时不时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手。 只气得周小满好几次骂人。 夫妻两人甜甜蜜蜜,走了干娘家,又去了一趟县城。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才进家门,又看到余秀莲黑着脸,坐在那里生闷气。 余安邦与周小满怎么叫都不答应。 小宝偷偷地跟周小满通风报信:“是舅爷爷家,卫国叔叔跟婶婶打起来了。” 余安邦与周小满对视一眼,余安邦走到余秀莲身旁坐下,嬉皮笑脸逗她说话。 余秀莲这才苦着脸,把事情的原委说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