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大家松快松快……” 周小满也拉着那个哭红眼睛的售货员说好话。 两人态度放得低,又好声好气道歉,在场的工作人员气就消了大半。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拍拍余安邦的肩膀,颇为同情地道:“小同志,家里有这样的病人,你们也是够呛。只是,有病就真不要出来乱跑,今天是遇上我们。下回要遇上凶的,直接先打一顿。你们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可不是,”余安邦就笑,“咱们还是运气好,遇上了您这样讲道理,识大体的好同志。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马上就把人领回家。” “好,没事。” 好话说了一箩筐,烟散了两轮,周小满又买了一斤糖分给在场的众人,这事才算了结。 出了百货大楼,张母就爆发了。 “亲家姨姐,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狂躁症,是说我们是神经病吗,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出门。县城就这么大,不出两天,估计就要传遍了。这么丢人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都做得出来,我怎么说不得。 周小满白眼一翻:“婶子,那你是想蹲号子?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你捞出来。” 张母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小满就不理她了。 神经病呢,谁搭理。 张母却不肯消停,拉着张达强就问:“你到县城来做什么,不是说很忙吗。上回送年节礼,你只让人捎东西回来,面都不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别人的上门女婿。” 张达强推着自行车,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母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顿捶。 张达强被打了,也不吭声。 周小丽却看不下去,直接呛道:“我们生产队的,也以为达强是我家的上门女婿。媳妇怀孕了,婆家一个人都没有来。就只知道过节要送礼,真是笑死人了。” “弟妹这话说的,”张家大嫂不乐意了,“我们倒是想去看你,可你却把我们防贼似的。好像我跟妈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谁乐意用热脸贴冷屁股。” “你们要是来我家老老实实的,我就不把你当贼防。”周小丽毫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张家大嫂气得直喘粗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周小丽得意,走在张达强身边,故意道:“你们不来看也行,谁晓得会不会又推我一把,我可没有两条命赔。” 张母气得要死:“你这话什么意思,推你了,谁要你的命?” “妈,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听到推倒,张达强再也忍不住了,“今天要不是刚好遇上我们,你跟嫂子就蹲号子去了。你就一点不害怕?!到时候,是让爸去捞你,还是让大哥去捞你?” 张母再次被噎住。 要是被家里男人知道她们婆媳在外面惹事,别说捞人了,估计当场就要埋汰一通。 可张母心底不痛快,决定也不能让儿子媳妇好过,就道:“上回送回来的十块钱,家里早用完了。你嫂子又怀孕了,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你再给我五十块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