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余安邦做好早饭,余秀莲还没有出屋。 周小满就打发小宝去叫人。 小宝屁颠屁颠跑回来,告诉周小满:“奶奶说了,她不吃饭,饿死算了。” 周小满差点笑出声来,问道:“昨天晚上,奶奶有没有哭?” “哭倒是没有,就是一直在念叨二十块钱,还说要去找什么和尚算账。好晚才睡,我半夜起来放水,奶奶还在数钱。” 余安邦给小宝盛了一碗粥,对周小满道:“看吧,我没有说错。等着吧,她一会儿饿了,自己就出来吃饭了。” 余安邦估计错了余秀莲的牛脾气,到他们把饭吃完,又收拾好厨房,人还没有出来。 周小满就道:“你把饭送进去。赌气可以,不能亏了身子。” 余安邦撇撇嘴,端着粥和酸萝卜就往屋里走。 周小满跟在他屁股后面,只站在了门口,没进去。 就听到里面传来余秀莲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吃,你端出去。” “不吃怎么行,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啊。” “……你给我出去,我看到你就眼睛疼。” “妈,还赌气呢?” “你拿出去,反正我不吃,饿死我算了。反正不饿死,迟早也要被你们两口子气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啧。不吃算了,我拿去喂猪。还加了蜂蜜呢,猪肯定喜欢吃。” “……喂猪?余安邦,你这个败家子,有你这么干的吗,这是白米饭煮的。” “反正你也不吃。” “……我吃。” 十分钟后,余安邦端着个空碗出来,得意洋洋地朝周小满晃了晃。 周小满笑得肚子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早饭过后,余安邦又用这样或那样的话,逼得余秀莲吃饭。 余秀莲的绝食大计,彻底宣告流产。 不过,她依旧觉得委屈,对周小满不理不睬,对余安邦也是爱理不理的。 周小满压根不搭理她。 要不是念在她有高血压,不好太刺激,她还要跟她好好算这一笔账。 当然,哪怕顾及余秀莲的病,她也没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先等这阵儿过去,她会让她“清醒”的。 天气渐渐转暖。 春分下种,生产队又忙起来了。 余安邦三天两头出工,就只剩下周小满与余秀莲婆媳二人在家大眼瞪小眼。 余秀莲当时嘴巴痛快了,其实心虚得不行。 尤其是单独对上周小满。 别说像之前一样控诉,与周小满多说一句话,她都不敢。 因为害怕周小满骂她,等家里只有她们两人时,她就躲出去。 也不是去闲逛,而是去找罗蓝。 她还不死心,非要知道李和尚的下落。 罗蓝被她再三刺激,终于装不下去贤惠了,一看到余秀莲上门,就往屋里一躲,面都不肯露。 余秀莲不甘心,亲自跑了一趟金阳生产队。 打听一通,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又跑到隔壁生产队去打听。自然是一无所获。 二十块钱没要回来,说法也没要到,余秀莲蔫了。 这天傍晚,她正在前院喂鸡,就见小宝蹦蹦跳跳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章小玉。 听说是来家访,余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