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疲倦地指着身后的尤钱,“尤叔昨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我就送他去医院打点滴。一直吊水到今天早上。怎么了,你们都围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尤钱也左右张望:“你们该不是看安邦不在家,就欺负人家媳妇老娘了吧,这也太不厚道了。” 问话的社员神情尴尬,讪讪然不敢吭声。 余有粮就走到余安邦跟前,指着一旁的章母道:“这位是向阳小学章老师的母亲,她说,你昨天跟她女儿一起不见了,她找你要人。” 余安邦顿时露出比窦娥还冤的神色:“她女儿不见了,关我屁事。小宝前天跟同学打架,我去了一趟学校。在章老师面前,说了一堆好话,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送尤叔去卫生院。她女儿彻夜不归,那她去找她女儿啊,找我做什么,怕是得了失心疯吧。” “你敢说,小玉不见了,跟你没关系,”章母气得脸都红了,“大家都说看到了你跟小玉一起从学校出来。你一晚上没回家,我女儿也一晚上没回家,我不找你找谁。” “你神经病吧,”余安邦似乎也来了脾气,“你女儿在哪里丢的,你去哪里找,找我做什么。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卫生院,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我尤叔。” “安邦昨天晚上九点多送我去的卫生院,我可以给他做证。你要是不信,去问问卫生院的医生护士也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众人都信了余安邦的话。 这可撒不了谎,去卫生院问问就知道。 章母见余安邦言之凿凿,也慌了。 这跟设计好的不一样啊,到底哪里不对劲。 她不由去看帮自己说话的柳老娘和彭寡妇。 彭寡妇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即一拍大腿:“这可怎么得了,章老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咱们是不是要帮着找找啊。” 她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就往余家屋里瞅。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怀疑章小玉藏在余家,想要进余家搜人。 周小满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也跟着道:“彭婶子说的对。章老师是咱们公社的好老师,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不见了。咱们都得搭把手。我看,咱们先去向阳小学找找,不是说章老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学校吗,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对对对,小满说的对。”有社员就道,“章老师教咱家娃子语文,要是真出个什么意外,咱们家的孩子怎么办。也别耽搁了,现在就去学校找找。” “赶紧走,赶紧走,去晚了就怕耽误了救人。” “是啊是啊,我也去,我别的不好说,眼神好使。” “……” 社员们个个积极得不行,拔腿就要往学校走。 开什么玩笑,看了二流子家的笑话,二流子要是回头找他们麻烦,那就不好了。赶紧走是正经。 章母被众人或扶或拉,硬是拽出了余家院子。 余有粮见事关余安邦,也跟着一道去了。 一群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就去了向阳小学。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里异常安静。 一大群人闯进校园,像是往平静的湖里扔进了一块石头。 大家不用吩咐,你去教室,我去食堂,还有去厕所的,几乎将整个学校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当然没有找到人。 “怎么办啊,小玉去了哪里?”章母彻底慌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