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傻到分不清好歹。那个罗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算计起人来,眼都不眨。他们惹不起,还是躲着吧。 “小满,喝完鲫鱼汤,你还想喝什么,要不,我给你做糖水鸡蛋吧。大家都说糖水鸡蛋发奶好,还有猪脚,就是不好弄。” “妈,鲫鱼汤就行了。”周小满不想喝甜腻腻的糖水鸡蛋,“鲫鱼也好买。” “那行吧,我再去问问,别人家发奶都吃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新手爸妈摸着石头过河,学养孩子。 周小满却忧虑得紧。 孩子喝夜奶频繁,按理说,她的睡眠少,应该是倒头就能睡着。 可她睡眠依旧很浅。 就是做梦了,也会梦到孩子在哭。有好几次起来,确定孩子端端睡着,才放心躺下去。 至于余安邦,他嘴上说着嫌弃儿子,其实,也是极其紧张的。 因为害怕压到儿子,他睡觉一动不敢动。 因为害怕,特意在床对面的桌上,通宵点着煤油灯,就是方便随时醒来看孩子。为这事,余秀莲没少说他浪费。 余安邦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他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他小时候就听人说过,有一户人家,大人睡死了,直接把小孩子蒙在被子里,捂死了。 这几乎成了他童年的阴影。现在,轮到他自己头上,他就更害怕了。 这种害怕,他不敢说出口,让周小满知道。只能自己暗暗留意。 有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就伸出食指,去探孩子的鼻息。 确定孩子还在出气,才敢接着再睡。 两口子日夜颠倒,折腾了大半个月,两人就足足瘦了一大圈。 周小满的身材,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恢复到了怀孕之前。周小满原先担心的产后肥胖问题,一点都不存在。 这可急坏了余秀莲。 她生怕周小满没有奶,非要接过晚上带孩子的差事。 周小满哪里敢答应,就说孩子晚上太闹腾,怕吵着她休息。 见余秀莲还要坚持,就试探地建议道:“要不,我让我妈请两天假过来?不行的话,我就住到娘家去。我娘家有地方住。” “那怎么行,”余秀莲想也不想,就拒绝,“月婆子不能到别人家去住,坐一坐都不行,要遭人嫌的。” 还有这个规矩? 周小满第一次听说。 而且,周小丽一出院,就住到娘家,也不见她爸妈说什么。 余秀莲也想到了周小丽:“那是你爸妈不讲究这些,你大哥也不信。咱们却不能不信。到时候,你娘家要出个什么事,我是说假设,那咱们家,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还是待在家里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安邦也不懂这些,听他妈这么说,当即就道:“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跟小满轮流睡觉。她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我就不信了,两个大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小屁孩。” 余秀莲见两口子都不肯让她伸手,也就没有再勉强。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炖汤上面。 周小满说不能见油星,她就耐心地用勺子一点点撇干净,周小满说不能放太多盐,她就只放一点点,等周小满尝过味了,才敢再加盐。 重新安排之后,大家都轻松许多。 就在余安邦家步入正轨的时候,余有粮家闹开了。 原来,还是罗兰闹腾。 余有粮这段日子身体越发不好,咳嗽越来越厉害,罗兰觉得会传染给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对着余卫国就念念叨叨,意思是让余有粮不要坐在桌子上,跟她一起吃饭。 这话不知怎么的,就被两个老的知道了。 余有粮还没说什么,刘秋香就动了手。 原以为有了孩子就有了免死金牌,没料到,竟然还会挨打。 罗兰哪里肯答应,仗着自己怀孕了,余家人不敢真把她怎么样,就开始砸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