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人越来越多,偏偏余秀莲这个当事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快要急死了。 陪着舒梅一起来逛街的王美丽见状,就更觉得她们这方有理。 这些日子,她在家憋闷坏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热闹事,自然是要掺和一脚的。 “你这个女同志,真的好不要脸。大家都明眼看到了,你又不肯承认。这就没意思了。咱们城里可没这个说法。我看呐,你们谁脚程快,去一趟公安局都使得,带坏风气不好。” 她这个寡妇,可是本本分分为邵家守了这么多年。 别人怎么就可以不守呢。 刚刚那舒梅意思,这女人似乎也是个寡妇。 寡妇嘛,就要大伙一样。 王美丽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话的声音不免都提高了几分,又向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刚才发生的事。 在她的描述中,余秀莲与尤钱只差脱了衣服抱在一起了。 这下子,不明真相的众人看余秀莲与尤钱的目光不免带上了不屑。 余秀莲还好,在城里住了这么久的时间,养的白白胖胖不说,穿着上也被梅子改造过,起码看起来像个城里人。 尤钱却是典型的乡下人打扮。 土土的军绿色棉衣,衣领有一半折在里头没有整理好,搭配底下黑色的灯芯绒裤子,再加黑棉鞋,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有人就不阴不阳地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人,在咱们城里搞些歪风邪气的,确实不能助长,这是给咱们星城人抹黑呀。” 马上就有人附和。 看热闹的女人们就没这么客气了。 对余秀莲指指点点,品头论足,那眼神,几乎让余秀莲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售货员原本还想解释两句,可见余秀莲两人被千夫所指,也立马歇了心思。 跟她没关系,她还是明哲保身吧。 就这样,余秀莲与尤钱两人被众人包围着,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尤钱气得脑仁疼。 尤其是发现余秀莲的脸色有点发青。 他怕她的血压飙太高了。 “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带药,要不要吃药?” 他问余秀莲。 余秀莲此时脑子嗡嗡作响,只会机械摇头。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围着他们的人群突然散开,众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周主任”,所有人都站在了边上。 余秀莲茫然地抬头,就见两位一高一矮,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同志走到了自己跟前。 “就是你们吗,有人举报说你们乱搞男女关系。”高个男人严肃地问。 “我们没有。”余秀莲急忙辩解,“同志,是他们误会了。我跟这位同志,”她指着尤钱,“我跟他是老乡,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的。今天就是过来买东西。” 她胀红着脸,呐呐为自己辩解。 “怎么有人说看到你们手拉手,还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要干见不得光的事。”矮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尤钱,“听说,他还给你钱了。啧,如今的风气,可不敢这样。”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手拉手了。”尤钱气昏了,他脸红脖子粗,手指头几乎要指到矮个子男人鼻子上,“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