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找到了余卫红,他就招呼着说要回去。 余卫红也不想再在娘家呆了。 娘家人一点都不给她留情面,她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她找了余秀莲,先是硬塞给她一个红包,又说了一通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说什么都要走。 余秀莲留不住,只好叫来了在后面忙活的刘秋香。 刘秋香一听,当时就不答应。 “你跟姑爷头一回上门,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起码住两天。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又没有火车了,你们住哪里。” 她是进过一回城的人,知道大概路程。 “我们今晚上住招待所,买明天的票走。来得及。” 余卫红因为对娘家人太失望,态度很坚决。 “住什么招待所,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住一晚上得花几块。不行不行,还是住在家里。”刘秋香丢了围裙,拉着余卫红就往自家走。 “你大哥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我也听到了。你跟你男人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喝二两酒,就开始发疯。你要真生气,就气不过来。走走走,跟妈回去。这姑爷还没有进过门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死。” 刘秋香不管女儿怎么说,拖着人就往自家走。 王大力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了两人身后。 等周小满将几个孩子抓回来,才听说今天午饭后发生的事。 她忍不住吐槽。 “这个余卫国,就是一根搅屎棍。只要摊上他,准没好事。搅和了卫红两口子不说,还把咱们家的喜气给搅散了。” 原本,有些亲戚今天晚上是要留下来吃晚饭的。按照白河生产队的传统,今天晚上还可以闹洞房。 可被余卫国这么一闹,大家都没好意思留下来,省得有看热闹的嫌疑,纷纷提出了告辞。 “可不是,卫国这孩子,以前看着挺好的,哪里晓得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谁粘上谁倒霉。” 余秀莲也难得地埋汰了两句。 她主要是觉得余卫国这个侄儿给他丢人了。 今天他借酒发疯,家里还有不少客人呢。 尤其是尤家的亲戚。 虽然人家加起来一桌都不到,可这话要是人家传回去,也确实挺没脸的。 还有就是周家人。 这丢人都丢到媳妇娘家去了。 确实挺丢人的。 周小满送娘家人走的时候,周奶奶还在念叨余卫国不讲究。 下午四点不到,所有的客人都送走了。 借来的桌椅板凳,碗筷,也都还到了队上各家。 将剩下的菜分给了借东西的人家,余家的战场,算是打扫干净了。 周小满从屋里寻了个竹扫把,开始扫院子里放完鞭炮后的黄泥巴跟红纸。 这天晚上,大家都累坏了。 周小满随便炒了两个小菜,又热了点剩菜,这一顿就算对付了。 作为新郎官的尤钱,此时酒还没醒。 余秀莲忙里忙外照顾着。 等安顿好孩子,周小满两口子在屋里躺下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余安邦瘫软在床上,就开始叫苦了。 “没想到,办桩喜事这么累人,以后再也不搞了,太累了。”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周小满没好气地道,“一开始说只请亲近的亲戚吃个饭,结果怎么着,所有沾亲的全请了。” 连她干妈家都没有落下。 余安邦嘿嘿笑。 周小满却觉得有鬼。 她捅了捅男人的胳肢窝。 “你平时不是这么张扬的人,这回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排场,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压根没有时间问他。 余安邦躲过媳妇的狼爪,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 周小满就更觉得自己没有猜错了。 “说是不说,不说大刑伺候了。” 周小满一个翻身,直接将男人压在身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