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媳妇只是揪着他的耳朵,就是拿扁担把他爆抽一顿,他也认了。 周小满见他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气就更加不打一处出来。 拿起一旁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对着余安邦就是一顿抽。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余安邦啊余安邦,我算是看错你了。你这个混蛋,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 余安邦也不躲,只两手虚虚张开,嘴上还道:“你小心点,别累着了。也别摔着了。要不,我们都坐下来,我不动,随便你打,怎么样?” 周小满被气笑了,彻底没了力气。 她扔了鸡毛掸子,点着余安邦,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安邦很有眼色,立马低头认错。 “媳妇,是我想差了,是我的错。你那么好,怎么会不想要咱们的孩子。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保证不敢乱想了。” 态度相当真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小满还能说什么,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床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不过是多想了一点,余安邦这个大猪蹄子就想的比她更多,简直是太可恨了。 “媳妇,还生气呢。”余安邦用手肘捅了捅她,“我知道错,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听人说,怀孕的人不能生气,要不然生出来的小宝宝不好看。” “怎么,怕我给你生个丑闺女啊?”周小满横了他一眼。 “那不是,”余安邦瞪眼,“咱们的闺女,肯定会长得好看。谁让咱们两口子都长得好看呢。” 呸,臭不要脸。 周小满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余安邦却突然来了兴致,他将手放在周小满小腹上,开始畅想未来。 “你说,等咱们闺女出生,叫什么名字好啊?不能太俗气,也不能太常见了,得取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你之前不就说叫甜甜吗,还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了,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周小满有些没好气,“说不定,生出来是个儿子呢。” “肯定是闺女。”余安邦咬牙,“你看你现在的症状,就是怀闺女的症状,一点都错不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周小满懒得跟他争辩,“反正要到生的时候才知道。” 到时候坐等开奖就是了。 余安邦一点都不在意媳妇泼的凉水,他掰着手指头,开始慢慢合计,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听。 一会儿觉得甜甜太普通,一会儿又觉得要取一个好养活的名字,纠结得不行。 周小满听着他的唠叨声,睡意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周小满的状态好了不少,全家人准备回城。 余安邦不知道找谁借了辆大货车,非要开货车进城。 “妈跟尤叔带着小宝坐火车,我们三就坐货车。” 周小满摇头不答应。 “这么远的距离,没人能替着开,开车能累死你。我看还是坐火车安全。” “那不行,火车上人那么多,万一挤着你了怎么办。还是坐货车好,空间大。闹闹太小,我怕妈他们两个大人看不住,就咱们带着过去。他也有别的用。至于你担心我开车太累,那完全是想多了。以前我从北方开车回来,那么远的距离,都是我一个人,还不是回来了。几个小时的事情。你想想,咱们大包小包的,又要转车,还要挤火车,时间算起来,可能差不多,却舒服很多。” 不管周小满怎么说,余安邦都有话等着她。 她没有办法,只好妥协了。 上车之前,车厢里准备了不少小零嘴。都是怕她不舒服,以防万一的。 至于余闹闹还有别的什么用处,周小满很快就知道了。 那就是人肉打扇机。 马上进入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 坐在货车车头里,哪怕开着窗户,也闷热无比。 小小的童工就派上了用场。 余闹闹小朋友负责给妈妈打扇。 不过几分钟,小家伙就满头大汗,胳膊也越挥越慢。 周小满心疼儿子,不让他挥扇子,他还不肯。 “我可以给妈妈扇风,我长大了。”小家伙气鼓鼓的,很是执着。 周小满就去看余安邦。 “是不是你跟儿子说了什么?” 余闹闹平时可没有这么听话。 余安邦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跟儿子做了交易。 “他这是心疼妈妈。你就让他尽尽孝。他也是快要当哥哥的人了,要学会照顾妈妈跟妹妹。” 周小满哭笑不得。 这么小的人儿,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尽孝。 等余闹闹累得快要睡着了,她才心疼地把儿子抱在怀里,慢慢地给他打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