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嫡亲的亲家。 余安邦忍不住感叹:“ 尤叔果然魅力大,连岳父都能处得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爸脾气不好,不好相处?”周小满听的不得劲。 “我可没有,”余安邦只差指天发誓,“我的意思是,尤叔跟爸投缘,两个人有缘分,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其实是很怵周贵民的。 刚结婚那段时间,周小满跟他一闹矛盾,就跑回娘家。然后,他就惨了。 他岳父追上门来,抄起扁担就抽他。也不问青红皂白,反正就是说他欺负了她女儿。 他也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就这样生生被岳父打了好几回。 好在,后来他们两口子好得蜜里调油,岳父再也没抽过他。 可他却也落下了毛病。 那就是看到岳父就腿肚子发软。 此时,看到他便宜后爸跟岳父相处得好,他就觉得腿冷。 周小满见他态度真诚,才放他一马。 脑子里却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 她爸一直呆在乡下伺候那几亩地,说不定哪天也能进城,跟着工程队走呢。 这个念头也就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周小满的预产期也近了。 全家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余安邦则是比周小满这个准妈妈更紧张。 他每天盯着媳妇的肚子苦大仇深。 既怕周小满半夜发作,事出突然,大家手忙脚乱,又怕周小满过了预产期还没有生,对大人小孩都不好。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时间到了一月下旬。 预产期都过了,肚子里的孩子还稳稳的,半点没有退房的意思。 淡定的周小满也不淡定了。 她摸着肚子,开始催孩子下来。 “宝宝,要退租了,妈妈肚子不给住了,你快点出来。” 肚子里的孩子却依旧稳稳当当。 从乡下特意赶过来的王桂枝却是个急性子,她催促道:“也别等了,去医院催产吧。” 于是,全家人收拾了住院要用的东西,大包小包进了医院。 躺在病房的那刹那,唤醒了周小满几年前的记忆。 她开始觉得肚子疼,腿也发软,整个人开始冒冷汗。 余安邦被吓得不轻,撒开脚丫子就去找医生。 医生被半拖着过来一看,确实是发作了,开了两指。 周小满只觉得欲哭无泪。 上一胎开指的痛苦,依旧记忆尤新。 周小满很想问问医生,这时候有没有无痛可以打。 可下一波痛楚来临时,她压根就没有说话的力气。 又熬了半个小时,她觉得自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下身的便意也越发强烈了。 医生一看,已经开到了七指。赶紧推着人进了产房。 接下来的过程,周小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用力,休息,再用力,休息,用力,用力,用力,终于,身下有东西滑出来,肚子一空,她解脱了。 婴儿啼哭声响起,周小满连睁开眼睛看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屋外的余安邦却是踮起脚,企图从那挂着帘子的门往里看。 他的闺女来了。 余安邦眼眶都有些湿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