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家劫舍的,车上工具也准备得很齐,可到底因为是晚上,又走的比较偏僻的小路,这才着了道。 他自己倒是没受什么重伤,也不知道六子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真伤得厉害,他也没法跟人家周家交代。 余安邦很是后悔。 夫妻二人相坐无言,静静坐在急诊室外面等。 这一坐,就一个小时过去了。 急诊室的门依旧没有开。 周小满两口子却等来了周家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周家大伯父。 他冲到跟前,就问余安邦:“人还没有出来吗,医生怎么说?” 余安邦站起来,摇摇头:“还没有出来,进去一个小时,具体情况,要等医生出来了才知道。” 周家大伯母则是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得不清不楚的,好好的,六子怎么会受重伤,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行了,尽说些没用的。”周家大伯父打断了自家女人的话,“这谁还能料到。” 说完,又拍了拍余安邦的肩膀。 “听说你一路开急车回来,辛苦了。” 余安邦“嘶”了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周小满忙问:“怎么了,你肩膀上是不是也有伤?” 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直接去扒拉余安邦的衣服。 “你别这样,我没事。”余安邦躲开她的手。 周小满却不管这么多,非要扒他的衣服。 此时正值秋天,余安邦就穿了两件。 外套被扒下来,里面是一件汗衫。 看到他肩膀上的瘀痕,周小满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余安邦从肩膀往下,大半条胳膊都是肿着的。 因为被强行扒下衣服,她才留意到,他的胳膊以不正常的姿势往下耷拉着。 显然,也是受了伤。 “医生呢,咱们去挂外科,去外科看看。还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周小满吸了吸鼻子,抱着他另一条胳膊,就要往外跑。 “我没事,”余安邦站着不肯动,“等六子出来再说,我这都是皮外伤,不打紧。” “什么皮外伤,是不是要断了,你才肯去看医生,你想当独臂大侠吗。”周小满气得脑子发懵。 “去看看吧,别逞强,真有个好歹,后悔都来不及。”周大伯父皱了皱眉,也跟着劝道,“你守在外面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里还有我们呢。” 周家大伯母看了,没有吱声了。 周小满却是不管这么多,扶着余安邦就往外走。 自家的男人自己心疼。 很快,两人就去了外科。 医生仔细给余安邦检查,眉头一会儿紧锁,一会儿舒展,看得周小满心里七上八下。 “到底有没有事,医生,你倒是给句准话。” 她急得不行了。 医生没有理她,让余安邦将整个上衣脱下来,又仔细检查了,询问了一番,脸上这才有了笑。 “这是你媳妇吧,看把她心疼的。” “她没经过事,让医生看笑话了。”余安邦也笑,“我说了就是皮外伤,她还不信。” “是不再打紧,不过,你右边这条胳膊要是再拖下去,我估计也废了。”医生淡淡地瞥了余安邦一眼,“骨头都错位成这样子了,听说还开了大半夜的车,你是个对自己狠的。” 余安邦还要说什么,医生已经动手给他正骨。 “咔哒”一声清脆的骨头响,余安邦疼得龇牙咧嘴。 “医生,他这胳膊没事吧?”周小满很是担忧地盯着余安邦的右臂。 “放心,就是骨头错位了,我给他正了骨。你们要是不放心,还可以再去照个片。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了,我接骨的手艺还是有的。”老医生笑眯眯的,又道,“最近这两个月,这条胳膊不能用力,还有,要打个石膏固定一下。”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您说,我都记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