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还有脸来问我。”白父气坏了,“当年在那边,我们两个老的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能说你年轻不懂事。如今又长了几岁,还是要我来收拾烂摊子,你说你——” 白父越说越气,他左顾右盼,在屋里找起扫帚来。 这样的动作,白安城再熟悉不过。他习惯性地就往黎秀慧身后一躲,边躲还边嚷嚷。 “砍头之前还要先过堂审,你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定了我的罪,要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黎秀慧张着双臂拦住自家男人,也劝着道:“是啊,老白,你有什么话,好好跟孩子说,动手算什么。” “慈母多败儿。”白父指着白安城,又指着黎秀慧,“他如今这样子,都是被你惯坏的。” “还有你,”白安城气不过,伸长脖子道,“也是你从小惯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白父气得不行,扫把也不找了,脱下脚上的凉鞋,举起来就去抽他。 白安城把黎秀慧往前一推,躲在她身后嗷嗷大叫。 这样你追我躲的场景显然经常发生,站在中间的黎秀慧很熟练地帮忙拦前躲后的,一家三口闹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白安城到底被鞋底抽了两下,瘫在椅子上嗷嗷吸气。 “我到底做什么了,你给句明白话。” 白父也累得气喘嘘嘘,他接过黎秀慧递过来的冷茶,咕咚猛灌了两口,这才说起事情的缘由来。 原来,就在今天,白父去参加周厂长小孙子的满月酒。在酒席上,被人恭喜说,他即将有个进w市研究院的儿媳妇。 他听得莫名其妙,不禁就多问了几句。 人家就把w市研究院即将到h大招人的消息说了。还说,他儿媳妇舒珍珍在学校表现非常优秀,再加上白家的关系,进研究院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w市研究所即将到湘省招人的消息,他从自家女人那里也听说了。舒珍珍不在面试的名单之内,他也听女人抱怨了。 怎么厂里竟然有她要去w市研究所的流言。 他自然要出面澄清。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清楚,厂里的黄会计就跑了出来。 先是恭喜他,白家将会有个厉害的媳妇,说他们厂里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多羡慕他白家。又隐晦地说起让白安城要珍惜。 什么珍惜眼前人,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什么人知足才能过好日子。 “……我听她那意思,似乎是说,要是咱们不珍惜舒珍珍,就会把先前安城跟舒珍珍在厂里的旧事重提。” “什么意思?就是要翻老账?”黎秀慧也气得不行,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什么叫做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我也想知道。”说到这,白父就更恼火了,“黄会计那张嘴,在厂里是出了名的碎。那时候人多,我就是有话想问,也只好憋在心里。等宴席散了,我就拉了黄会计问了这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