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吃瘪,你就这么高兴?” “那是当然,”尤前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地道,“你是没看到他那脸色,现在想想都解气。” 只可惜在老师办公室时,因为有余秀莲在场,他不好大肆宣扬黎清河的“光荣”往事。 不过,他当初点明了黎清河是余秀莲在他下乡时娶的妻子,夫妻两个十几年没见,是这两年在城里再次见面才离了婚,言语间,又含糊其辞,并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那语气中隐隐带着的鄙夷,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办公室众位老师们古怪的神情,就足够说明一切。哪怕不能对黎清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能让他生活不痛快,他就很高兴。 更何况,余秀莲今天站出来,当着他的面,怼那个男人,简直是意外之喜。 余秀莲看着尤钱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心底里也颇为感慨。 再次见到黎清河,她也很惊讶。 没想到,不过几年的功夫,他竟然老得那么快。再也不是自己印象中那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说句不害臊的,他如今的样子,还不如尤钱有看头。 更让她意料不到的,是自己对他竟然已经心如止水了。 除了一开始知道他厚脸皮与闹闹来往那刻,她觉得愤怒,见到黎清河本人,她几乎没有半点情绪波澜。 仿佛他不曾是自己的丈夫,不曾是她儿子的爸爸,就只是个陌生人。 她彻彻底底放下了。 余秀莲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两口子就这样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有人的心里却像灌了铅,沉甸甸的。 余闹闹难得地板着脸,晚上罕见地少吃了一碗饭。 小宝看在眼里,到了晚上,就决定与小屁孩谈心。 余闹闹平时是个聒噪的,今天却难得地闭上了小嘴巴,一言不发。 小宝就故意逗他:“今天在学校被老师又批评了吧。还被请家长了呢,爷爷奶奶都去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回来了,会不会打你屁股。” “才没有。不会打我,我特别听话。”听说可能会要挨打,余闹闹顿时高声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小宝忍笑问他。 今天奶奶回来后,他就去问过了,听奶奶说,余闹闹在学校表现确实不好。 可余闹闹是谁,打一顿都不记事的,竟会这副模样,他实在是想不通。 余闹闹哪里知道哥哥心里的弯弯绕绕,被问急了,就说了自己的心事。 “我,我就是觉得奇怪。”他看向小宝,“我们学校那个黎主任,他说他是我爷爷,在学校对我可好了。可我的爷爷,不是尤爷爷吗。在学校的时候,奶奶对他好凶。哥哥,他是不是坏人?” 他虽然人小,有些事不懂,可今天却是躲在办公室外面,将大人们所有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大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他有些迷惑。 小宝脸上的笑也渐渐淡去。 他大概知道大人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可要怎么跟小宝说呢? 他要好好想一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