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红军一开始见到张兴国,就觉得她挺有意思。后来人家约他吃饭,他就想回请,一来二去的,他对她就越发有好感。 可他是个憨憨,并不懂,这其实就是男女的感情。 过年有一段时间,他回老家呆了一阵,后来,与余安邦碰面喝酒的时候,就说起来了。 “……说是见不着人家,吃饭也没那么香了,玩也不觉得很痛快。我当时就跟他说,这是他喜欢上人家了,他还半信半疑。” “再后来,我在外面就碰到过几回,也没有说破。等张兴国跑到咱们家来避难,我又听了她跟你说的那通话,我就敢确定,红军这小子已经开始追求人家了。” “可兴国之前明明是不答应的,她未必就这么好哄骗?”周小满还是有些不相信,“人家虽然神经大条了点,可也不是傻子。” 她说到这,突然就想起张家父母态度突然转变的事。 “那个临时约兴国出去打球的人,该不会是跟夏红军有关系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也太鬼了。 “你终于发现了。”余安邦憋笑。 “别说这事跟你也有关系。”周小满指着他。 余安邦耸耸肩:“说跟我有关系,那也有关系。真要说有关系,跟你也有关系。” 周小满被他几个“关系”给绕晕了。 “有话直说。”她催他。 “那回你不是问了我张兴国与红军的事吗,我就留了心。刚好隔天又碰到他了,就问了他。他亲口承认,确实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可惜人家家里不准他们见面了,还找我支招。” 周小满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那个约她出去打球的男同志,是你们俩合伙安排的?” “怎么能算我们安排的。”余安邦瞪眼,“就是有那么巧,我们砂场有个做事的,跟张兴国住一条街,他认识那位男同志。知道张兴国在家里无聊,就怂恿着人家去陪她打球,说张兴国赚了大钱,手面又松,一高兴,就喜欢请人吃饭,给人送东西。跟我们没关系。” “那男同志的身份有问题?”周小满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接问。 “如果喜欢喝酒,打牌,算是问题的话。”余安邦嘿嘿笑,“而且,家里有个特别难缠的老娘。” 好吧。 原来人家的计策就这么简单。 嫌弃夏红军学历低是吧,给你找个更差的对比着,就知道怎么选择了。 虽然计划简单粗暴,却很有效。 当然,能挑中这么合适的人家,又偏偏能将张兴国骗出去打球,再让人家父母在恰当的时机撞见,也算是他们的本事了。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周小满反倒多一个疑惑。 “这事,完全是你主导的?” 夏红军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难道真的是傻白甜? “我只是稍微提供了一个思路,实际操作的,都是红军。”说到这,余安邦就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刮什么看的。”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周小满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余安邦道,“这几年,红军进步很大,早就不是在老家专门要他姐夫收拾烂摊子的二流子了。只看砂场砖厂这两年做成什么样,你就知道了。他这个人,看着粗,其实心细。而且,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