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工作,王桂枝就淡定多了。 “如今单位什么效益你也清楚,我请个几天假不算事,大不了就扣点绩效工资。上面要真不让我休息,我就不干算了。” 后面这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周小满哭笑不得。 王桂枝他们纺织厂,这几年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差,周和平已经与她妈说了几次,让她到他们那边去干。 只是王桂枝没有答应,说家里还有周奶奶要照顾。 如今周奶奶也没了,周家如今也不指望着王桂枝那点工资吃饭。说不得,王桂枝一气之下,还真有可能不干了。 当天晚上,一直到夜里十点多,周小满才回到周家。 知道孩子们都睡下了,周小满痛痛快快去洗了个澡,折腾到十一点才上床。 躺在床上,两口子都没了睡意。 周小满就把今天王外婆想去城里的事情说了。 余安邦也表示赞同:“就当是去玩。反正找人咱们也一直没停过,谁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有消息。先这么着吧,老人家高兴就好。” “回头我再去联系报社那边的朋友。”周小满道,“还有南边那边。”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这回我们去z省编教参,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家里挺有背景的,应该能帮得上忙。” “男的女的?”余安邦顿时警醒起来。 “男的,”周小满瞪他,“比定国还小,你瞎想些什么。” “比定国还小,就能跟你一起参加编教参了?结婚了没有啊?”余安邦锲而不舍地追问。 “懒得理你,睡觉吧。”周小满推了他一下,自顾自翻了个身,“明天早上,你还要早起送小宝去坐火车,别想些有的没的。” 周小满将被子掩得严严实实,慢慢有了困意。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嘀咕。 “……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我怕什么……” 真的想爬起来打死他。 周小满迷迷糊糊中,脑子里就剩下最后这一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余安邦与小宝都不在了。 余秀莲尤钱领着余闹闹和余天天在吃早饭。 饭桌上,尤钱就说起修路的事。 “这两天你不在,就没跟你说。你大舅那边来找过你两回了,你待会儿过去看看。咱们家出多少钱,你们两口子商量着来。别傻充大头,背后还不晓得别人怎么说。” 这几年,余安邦做得风生云起。已经成立了正儿八经的建筑公司,底下又有红砖厂,砂场,瓷片厂。 去年,还组建了一支运输队。 周小满的辅导书也越做越大,初中高中每个年级都有涉及。每年的分红很可观。 两口子赚的钱多,花钱也不手软。 不说别的,他们自己掏腰包,将从镇上到家门口这条路,全部修成了水泥路。 余安邦平时回来,就是货车进货车出。 自行车就不说了,三个孩子都有。 另外看得到的,就是全家人的吃穿嚼用,都是最好的。 队上的人虽然不清楚他们具体赚了多少,可眼睛又不瞎,又有余大舅家人的存在,还有余卫国那个大嘴巴,多多少少有点猜测。 他们家出多少钱,大家都伸长着脖子等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