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周小满不相信。 “假不了。”曲春花的声音都拔高了些,“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我家老王,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跟我说,确实是真的。而且,因为这件事,赵贵财请了好几天假,就是去处理赵建设的事。” 周小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建设出狱了。 对,这就是刚刚曲春花说的话。 这些年,赵建设失踪没露面,不是遭遇了不测,也不是去外面打拼,没混出头来,没脸回家,而是蹲号子去了。 因为余安邦两口子的关系,赵贵财与王孝敬两口子认识了,之后因为王孝敬厂里要与信用社打交道,两人也熟悉起来了。 几年下来,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前几天,赵贵财找王孝敬借钱,因为借钱的数额不小,王孝敬就问起借钱的缘由。 赵贵财许是想找个人倾诉,只犹豫了一下,就将赵建设的事说了。 “知道赵建设是在粤省坐牢,你干爹也大吃一惊。可坐牢的原因,赵贵财说是不清楚。只说前段时间,他接了信,知道赵建设出狱了,没有路费回家,就打算亲自去接。” “而且,赵建设似乎身体不太好,要先去医院看病。听那意思,病情还挺急。” 难怪余安邦走的时候也带了一大叠钱。 应该就是去处理赵建设的事。 自己这一趟,很有可能是白跑了。 周小满暗暗叹气,却也放心了。 至少,余安邦没出什么意外。 因为天色太晚,明天上午她还得坐车回城,周小满就婉拒了曲春花的邀请,径直回了家。 好在,前段时间余安邦尤钱时不时回来一趟,家里勉强能住人。 周小满煮了挂面,对付了两口,就匆匆去洗漱。 将自己收拾干净,就倒在床上,不想动了。 天气越来越热,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她累得不行,只想赶紧休息。 正睡得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借着从窗户倾泻进来的月光,她瞧见了一道黑影,吓得她“啊”一声尖叫,然后,猛地跳了起来。 “嘘,是我。” 熟悉的嗓音。 是余安邦。 “你要死啊,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周小满重重地捶了他一下。 余安邦捂着胸口叫屈:“怎么能怪我,我累了一天回来,家里床上多了个人,肯定要看一看。” “能有钥匙进来的,还睡在咱们床上,除了我,还有谁。”周小满瞪他。 “那可不一定。”余安邦嘿嘿笑,“万一有美女想投怀送抱之类的,我可是——哎哟喂——谋杀亲夫啊——” 余安邦的话还没完,就是一通惨叫。 周小满拧着他的皮,一顿拉扯,等人家叫得眼睛都快红了,这才罢手。 “让你满嘴跑火车,下回再这么瞎闹,就不是捏你一下这么简单了。”周小满威胁,在后者指天发誓承认错误之后,这才勉强放过他。 两人说起了正事。 “建设到底怎么样了,人出来了吗?”周小满问。 余安邦敏锐地发现她话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