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店子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周小丽嘿嘿干笑一声,撒丫子就跑了。 她姐家估计又是一顿鸡飞狗跳,她还是走为上计。 余闹闹看着她小姨离开的背影,只觉后颈更冷了。 见死不救啊。 “怎么了,这是?”周小满起身,给余安邦倒了一杯凉茶。 “你问问你儿子干的好事。”余安邦端过凉茶一饮而尽,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周小满的目光就看向余闹闹。 后者希冀地看着周小满,眼神里满是哀求。 这种操作,周小满太熟悉了。 她板着脸问:“你先说。” 余闹闹两脚并齐,又分开,又并齐,最后,在两双眼睛的重重注视下,用比蚊子声还小的声音道:“我开车了。” 周小满没反应过来。 余安邦已经气得直接站起来了,一个爆栗子直接敲到余闹闹头上。 “你开车你开车,你都没有车高,你开哪门子车。要不是我发现及时,我看你怎么办。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我今天直接抽死你,省得你日后去祸害别人。” 说着,四处找趁手的工具。 余闹闹一哆嗦,立马跳到周小满身后,高声喊起来。 “没有车高也可以开。上次卫民叔叔教我了,我知道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而且就在空地上慢慢开,不会出事。啊——啊——痛,妈,救命,爸要打死我。” 屁股上挨了两扫帚,余闹闹夸张地叫起来。 周小满一听,怒火顿时窜上头顶。 她反手一捞,直接将余闹闹推到他爸扫把底下。 然后,起身,回屋,关门。 半个小时之后,堂屋里没有动静了,她这才出来。 余闹闹已经回了自己屋,隐隐还能听到抽泣声。 “教训完了?”周小满问。 余安邦叹气:“打有什么用,就不长记性。” 周小满也很无奈,余闹闹似乎天生反骨,你不让干什么,他偏要干什么,有时候能将人气升天。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吧,”周小满沉默了一阵,就道,“要不你找个机会,教一教他。” “这也能教?”余安邦瞪大了眼,“他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啊。”周小满叹气,“可堵不如疏。你儿子的性子你也知道,典型的属驴的。从小就这样。但凡他想弄的东西,你不让他碰,他越发来劲。反倒你丢给他,让他玩个痛快,他没两天就失去热情了。” 余安邦想了想,这小子还真是这样。 “你看有没有熟悉的教车的老师傅,”周小满道,“索性教他算了。跟他讲清楚,什么时候可以碰,什么时候不能摸。还有,你们的车也要注意,该熄火熄火,该拔钥匙拔钥匙。” 余安邦考虑了一阵,还是点头答应了。 “也不用什么老师傅,我就能教。回头找个周末,找人少的地方,我带他学一阵。” 于是,一周以后,余闹闹磨磨蹭蹭写作业时,就听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跟余安邦确认自己没听错。 余安邦被问得烦了,就道:“先写完作业,少啰嗦。作业不写完,别的都不谈。” “写写写,马上就写,马上就写完了。”余闹闹乐颠颠下笔飞快,就是一通写。 余安邦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