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捐钱修出来的。 村里谁说起周小满家,那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 可那又怎么样。 赚那么多钱,本来就是该回馈家乡。 而且,还是出风头的事,人家怎么不干。 哼,这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想是这么想,刘秋香嘴上却道:“她会做表面功夫。喜欢施舍别人小恩小惠,我们家是长辈,人家只偶尔提几颗糖过来,好像谁还稀罕似的。要说这周小满呐,真不是盏省油的灯。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那是出了名的泼辣。队上的厉害寡妇都怵她。” “还有她婆婆,看着病殃殃的,其实心眼多着呢。钱财那是最要紧的,别人不能占一点便宜。但是她自己喜欢占别人的便宜。那时候他们母子两个在村里吃不饱饭,是我家男人接济了他们……” 在刘秋香口中,周小满是泼辣的,余秀莲是有心机的,余安邦是个白眼狼,尤钱是吃软饭的。 至于三个孩子,老大读书不错,可惜不知道亲妈是谁。老二刁钻,不服管教。老三傻憨。 这一路上,她一张臭嘴叭叭叭就没停过。 到了村口,拖拉机停了下来。 刘秋香抱着布包跳下了车。 曾母与曾姥姥也在司机的热情提醒下下了车。 曾姥姥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你们这边还种了这么多果树啊?”曾母已经调整好情绪了,问刘秋香道。 “瞎种呗,听说能赚点小钱。”哪怕不乐意,刘秋香也不得不承认,当初他们都看不上的荒山,如今是个摇钱树。 她虽然不知道周小满家果树每年能赚多少钱,可只看每年要请人工花出去的钱,就能知道绝对能赚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每年请人啊。 “对了,你们是找白河村的谁呀,我领你们过去?” “不用了,”曾姥姥连忙摆手拒绝,“我们是到镇上玩。听说你们村里风景好,就过来看看。刚刚也就是听别人说起省状元家,就随口问了几句。” “哦,那我走了。”刘秋香颇有些遗憾。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话呢。 从余有粮过世之后,她就死皮赖脸进城住在了余卫红家。 余卫红哪怕心里再不高兴,也不敢赶老娘出家门,她男人大力虽然会甩脸子,她当做没看到就行了。 这一住,就住了好几年了。 城里吃得好住得好,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唯一不痛快的,就是没什么人说话。 卫红跟她男人都要上班,左邻右舍倒是有老太太,可人家城里的老太太眼睛长在头顶,只跟她聊过几回,就不理她了。 时间久了,那也是很烦的。 于是,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回乡下一趟。 一来,是向两个儿子收取养老费,二来么,则是找村里的老太太们唠唠嗑。 毕竟,她有城里的见识,还是很有话题聊的。 这不,刚从镇上老二家回来,现在要去老大家。 也不知道这时候,屋里有人没有。 不过,就算没人也没关系,她可以去隔壁家坐坐。 刘秋香美滋滋地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