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岳晟是忽视这个三儿子惯了的,至于说祁家现在的女主人,他的那位继祖母如何想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祁宴心里自然难过至极,暗暗发誓,等自己将来出人头地,决不让任何人再对三叔这么轻视。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宴席上,四叔竟然特特拿了那个热搜给爷爷祁岳晟看,还假模假样的调侃说,那肯定不是三叔祁长林,肯定是有人故意编排的。 顿时惹得祁岳晟勃然大怒,当时就拨了电话,让祁长林滚回家里。 祁宴那会儿就提着心呢,百思不得其计之下,还想着等三叔回来,他再随机应变吧,结果倒好,三叔人还没到呢,那该死的快递员的九宫格又被顶上热搜了。 三叔真是这个时候进去,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无论家族怎么对待他,憨厚的三叔都不在意,祁宴却会难受。 “走,走什么走?”祁长林被动的被推着走了几步,明显就有些疑惑,还以为是侄子又使小性子呢,边笑着从怀里掏出那枚朱砂福字,边递过去,“你拿着试试……” 其实早在从李笑哪儿领略到桃花符的神奇能力后,祁长林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给侄子也买一个。一则试试谢林晚说的那符篆的真假,二则真是有用了,说不定对侄子肯定有帮助。 眼下瞧见祁宴,可不第一时间拿了出来? 祁宴被动的握住那枚朱砂福字,眼睛一下红了—— 天杀的某宝店主,最好别跑,敢这么戏耍三叔,他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刚想再催促祁长林快些离开,一声轻笑就在身后响起,跟着传来四叔祁凤和懒洋洋却非同一般响亮的声音: “啊呀,三哥,你塞给阿宴的,就是那枚价值百万的朱砂福字吗?正好大家都在呢,快让我们见识见识……” ——他就说阿宴那臭小子为什么就跟屁股下有钉子似的,一点儿也坐不住,合着是为了祁长林那个废物啊。 随着祁凤和话音一落,大厅里就响起一阵呼啦啦推椅子的动静,祁岳晟暴怒的声音跟着响起: “祁长林你给我滚进来。” 祁宴用力捏紧福字,脸色都有些发白,倒是祁长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低声安慰他: “阿宴你别担心,叔叔没事的。” 只是眼底神情到底有些惨淡—— 从小到大,祁长林都是不被看重的那一个。如果说从前还抱有期待,那成年后,一次又一次遭受来自父亲的羞辱,祁长林早就放弃了对“父亲”这两个字的所有期待。 左不过再被当众骂一顿罢了。 可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祁长林依旧没有想到,他前脚进房间,后脚迎面就砸来一个杯子。 祁长林下意识的撇头,杯子里面的酒全都洒在祁长林身上。 “爷爷——” 祁宴担心至极,忙要上去阻拦,却被祁岳晟喝住: “站在那里,不然,别怪我连你一起罚。” 胳膊也同时被人拉住。 祁宴回头,却是二婶林蓉的侄女林城雪。 瞧着祁宴,林城雪美眸中情意流转,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阿宴,你别惹爷爷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和二婶林蓉感情平平,祁宴和林城雪关系却还好。甚至平日每当林城雪这么柔声细语又满是关心的瞧着他,祁宴还会升起有些异样的情绪。这会儿却不知为何,只觉厌倦不已,咬牙直接抽出胳膊,把错愕的林城雪推开: “爷爷,三叔只是想帮我,您要罚三叔,就连我一起罚。”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没想到祁宴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唱对台戏,祁岳晟脸色顿时很是难看,“下去!” “是啊,阿宴,三叔没事的……”祁长林抹去肩上的水渍,瞧着祁宴的眼睛轻声道,“那枚朱砂符,你试试……”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没想到祁长林这么冥顽不灵,祁岳晟血压直线升高,眼前也开始发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