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林晚睁大眼睛,认真的瞧着周迟,那模样,仿佛周迟问了什么奇怪的话似的。 一直淡定的周迟脸上终于有了些裂痕,忽然就有些不敢看谢林晚的眼睛: “你就没有想过,我可能会骗你?” 或许从我第一次出现,就是从谎言开始呢? 谢林晚视线在周迟有些红的耳朵上停了下,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好像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少年,对着她说话时,明明永远都是很镇定的样子,想要什么不敢说,想拒绝什么也不敢说,却老是因为红红的耳朵尖,露出破绽……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把人揪过来,拽着耳朵一顿揉,然后开心的送上他想要的东西…… 下一刻手指就被烫了一下。 却是周迟因为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忽然就转过头来,滚烫的耳朵尖好巧不巧就撞在她不知什么时候抬起的手指上。 谢林晚下意识的两个手指并拢,轻轻搓了下,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往后一退,眼瞧着就要撞到旁边的小茶几,同样一副被雷劈了神情的周迟几乎想都没想,探手就揽住了谢林晚的腰。 力气太大,谢林晚被带的直接就扑到了周迟的怀里。骤然软玉温香在怀,周迟整个人也和喝醉了酒似的,一个没站稳,带翻了果篮不算,还腿一软,就坐在了床上,期间唯一记得的事,就是死死扣着谢林晚的腰,没让她撞到丝毫。 门唰的一下被推开,崔景生的脑袋探了进来: “三少,欧……” 然后直接以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僵在了那里—— 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吧,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恐怖的画面? 那个一副被欺负了却丝毫不敢反抗模样的小白兔,真就是一个眼神都能杀人的老大? 三人中最先回过神来的反而是谢林晚,身子一拧,就从周迟的怀里挣脱出来,却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啊啊啊,真是太丢人了! 周迟也缓缓坐直身体,瞧着依旧傻站在门旁的崔景生,声音极淡: “崔警官,有事?” 崔景生猛地打了个寒战,声音都开始哆嗦: “那个,是,欧,欧先生,打电话,说,说您的电话,一直,一直,打,打不通……” 呜呜,要是能从训练场上活着离开,他是不是有必要去山上拜拜?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会因为屡屡撞破老大的“奸情”,要么承受不住死于心脏病,要么就会直接被老大“咔嚓”一下给灭了口…… “你去外面等着,我这就过去。” 周迟也恢复了平静,那边崔景生脸色却更苦—— 他倒宁愿老大直接现场操练他,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真的不想要啊。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周迟低头,看向一直看天看地,看果篮,就是不敢看她的谢林晚,只觉一种说不出的酸软一下涌上心头。 明明过来这里前,他心中充盈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怨气,这一刻,却是全都化为乌有。 甚至要拿出全身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压下,再次把女孩子抱回怀里的想法。 这样汹涌的感情,让周迟整个人都有些慌张,更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点—— 或许和梦里的那个“自己”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