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鸣都能想到的事,谢景旻如何想不出来?定定的瞧着谢林晚,眼神中的阴郁几乎能实质化。 堪堪要走过去的谢林晚瞬时站住脚,偏头看向谢景旻, 神情似笑非笑: “谢教授有什么指教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谢小姐来得,真是时候……”谢景旻已经恢复了正常, 抑扬的声音, 有着别样的韵律, “不过好在, 老爷子好了, 再没有比这, 更好的事了……” 听谢景旻这么说,祁凤鸣等人顿时恍然—— 就说嘛,谢林晚那个黄毛丫头,能做什么?合着根本是捡了漏。甚至大家已经脑补出当时的具体情景,肯定是谢景旻晕倒的时候,谢林晚和魈正好赶到,然后好巧不巧,褚国伟就醒了。 褚行和褚鸣涧适逢其会之下,就把功劳记到了谢林晚头上…… “谢教授有话直说就好,倒也不必藏头露尾。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说老爷子会好起来,都是你的功劳,而我不过是个窃取旁人东西的小丑……”谢林晚带笑的声音跟着响起,宛若金玉相撞,又像是一缕和风,明明温暖和煦,却是把世间阴谋诡计涤荡了个干干净净。 正一脸心领神会模样的祁凤鸣脸色忽然一僵—— 虽然不敢相信,可谢景旻开口之前,他明明已经确信,这次比拼,是谢景旻处于下风。结果谢景旻一开口,他就再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就控制不住立马倒戈。 换句话说,谢景旻仅仅靠声音,就差点儿掌控了他的神智,还有那小小年纪的谢家女,则同样靠声音,又让所有人回归正常。 一时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明明按照大家的普遍认知,灵舞者想要影响到旁人的精神,必须要借助一定的媒介,结果这两人却不过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能让场面瞬时失控。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似的。 谢景旻也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神情变得苍白。 “巧言令色!”褚鸣涧哼了一声,看向谢景旻的眼神中,是全然不加掩饰的厌恶,随即看向勤务员,“怎么人还在这里?” 又看向褚行: “爸,我给家里其他人都发个短信吧,让他们可别被这样的欺世盗名之徒给坑了。” 这下不但谢景旻,就是祁凤鸣脸也变得没了血色—— 褚鸣涧这番话,分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以后褚家势力范围之内,不会有谢景旻的容身之地。 那他们这些追随者…… 还没等他想清楚个所以然,勤务员已经过来赶人了。 谢景旻再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往自己的车子疾步而去。 祁凤鸣顿了下,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既然已经跨出了追随谢景旻的第一步,这会儿后悔也晚了。 好在褚家并不能一手遮天,谢景旻可是总统府的贵客,更别说,前天经谢景旻出手治愈的那位阿尔茨海默患者,身份可不比褚家低。 看谢景旻走到车边,祁凤鸣忙小跑着跟上去—— 来的时候,他就是和祁凤鸣同坐一辆车。 不想刚来到近前,车门就被谢景旻大力关上,不是祁凤鸣见机快,说不好手指头都会被夹掉。 车子的遮蔽性能明显不是一般的好。没有人发现,谢景旻刚坐上车,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之前装得自然,可事实却是这样不凭借任何媒介,就让精神力外放,根本就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技。 之所以拼着精神力海受损,也要这么做,是因为褚家在谢景旻的计划中实在太重要了。 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秘技,谢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