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眼神落在她唇瓣上, 目光一阵冰凉。 沈清云心下一紧, 却见姜玉堂伸出手,借着四周无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随意的把玩着她的手指, 说话的语气一脸的漫不经心:“想清楚你是谁的人。” *** 刘府去宫中请了太医, 可太医看着刘横的腿,依旧还是束手无策。 “伤势太重, 骨头又几乎都被敲碎了, 碎骨接不上,这条腿,怕是保不住。”太医说这话的时候, 屏住呼吸,唯恐惹了将军不快。 床榻上,刘横痛的几乎死去活来,浑身打滚。 奴才们立马送来五石散。之前被马踩的没有半条命,都是靠这东西才算是熬了过来。 刘横吸了一大口,脑子里清醒了一些,立即就道:“是……是姜玉堂害我!” 他闭上眼睛,浑身是汗:“现在……现在就让人抽刀子杀到侯府去,为我报仇!” “住嘴。”刘满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要想害人就做到万无一失,如今被人反将一军,落到这个下也是你自个儿咎由自取。” 他就刘横一个儿子,在南疆多年,又自觉亏欠了他,刘满对这个儿子素来宠爱。 巴掌打脸,还是头一回。 “是姜玉堂害我!”刘横捂着脸,连腿上的痛都忘了:“爹不说帮我,今日居然还给他下跪。” “他有什么好怕的,你这样巴结他!”刘横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幕,就恨得咬牙切齿。 刘满拂袖出了门,听到这儿的时候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说完,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刘满出了门,守在门口的管家立马跟了上前。他大步朝前走了几步,过了一会儿才道:“派人去查一下,把今日去永昌侯府贺喜的人名单送来。” 管家点了点头,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背后一道道剧烈的声响,是刘横掀翻了桌子。 刘满将眼神看向背后,思绪却是回到白日。那抹淡青色的长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今日看见了个人。” 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像。 记忆中的那个女子,骄傲又灵动,哪怕是在南疆那样霍乱的地方,也依旧活的像是个太阳。 那小姑娘实在是恣意潇洒,无忧无虑。在战乱的南疆,这样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子,比最昂贵的宝石还要稀有。足以引起无数人争夺,仰望。 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惦记。只要她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她。 可无人敢对她伸出手,甚至在她面前只有下跪的份。 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沈少卿。 那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人。却甘愿站在她身后,守了她多年。 “将军……”管家瞧他那神色,小心翼翼的问:“是惹不起的人?” “何止惹不起?”刘满回过神,倒是笑了。他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受伤的肩膀,低头淡淡道:“在南疆,只要她一句话,能定任何人生死。” *** 姜玉堂就是个小气的性子,当晚又将人叫过去,折腾了一通。 沈清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热出一头的汗,她整个人被姜玉堂困在怀中,两只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动弹不得。 她是被活生生掐醒的。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还雾蒙蒙的,还没亮。 她费力从姜玉堂怀中挣脱开。 举起他的手困在腰间的手,本要不耐烦的狠狠放下,可瞧见那张脸,又到底于心不忍,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 悄悄儿的下了床榻,脚刚下去的时候膝盖一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 还未触到地,背后伸出一只手,接住 了她。 “胆子大了!”姜玉堂的嗓音里带着清早起来的沙哑,单手扣着她的腰直接往床榻上压。 “吃了就想跑,是不是?”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往下抓着她的腰。 沈清云被他挠的气喘吁吁:“不是。” “还说不是,一大早就勾引我,故意往我床上爬对不对?”姜玉堂睁着眼说瞎话,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我是想……想下去。” “又想了?昨晚疼你没疼够。”姜玉堂只选择听自己想听的,故意逗她。 却是吓得沈清云一哆嗦,她现在还疼的站不直呢。她不顾自己眼尾被挠的湿润,搂着他的肩膀一声声求饶。 “不是,我不要,我还疼呢。”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又细细小小的,配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格外的惹人怜。 两人穿着单薄的寝衣,他刚又故意欺负她,稍微一动衣裳早就乱了,露出昨晚的痕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