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自己,心中越发的得意:“大家都好奇呢,您这不解释解释?” “我凭什么要与你解释?”沈清云拧眉抬起头,眉眼淡淡的:“你是谁?” 这冰冷的语气,半点儿都没将李太医放在眼里。 李太医恼羞成怒,抬起手作势要打她。手才刚抬起起,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沈太医就站在他面前,从神情上开看,半分不惧。李太医盯着那张满是淡然的脸,举起来的手硬是落不下去。 这小子在丽贵人那儿正得宠着呢,他要是把人给弄了,丽贵人指不定要找他麻烦。 他讪讪的放下手。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太医自觉地没脸,眼神往沈清云那儿看去,眼里满是怒火。 “我就先饶了你这一次。” 李太医指沈清云的眉心,放下狠话。 不过是个没家世的穷小子,等过几日丽贵人忘了,还不是任凭自己拿捏? *** 翌日一早,太医院门口围着不少人。沈清云刚走过去,前方的人却立即让出一条道。 孙公公瞧见沈清云,面上立即挤出笑来:“沈太医,您总算是来了。” “我们主子说多亏了您,特意让奴才给您赏。” 红绸一掀,托盘上放着十锭银子,瞧着估摸着上百两。 四周立即传来抽气声,他们太医的月俸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周贵人这么一赏,可够他们做几年的了。 落在沈清云背上的目光满是妒火,眼睁睁的看着沈清云拿着银子走了进去。 李太医冷哼一声,拂了拂袖摆冷着脸出了门。 丽贵人家世好,出手又阔绰。李太医不知存的什么心思,时不时地过来找麻烦。 安排给沈清云的事他总是要挑刺,只是沈清云办事认真,李太医想找麻烦都不行,回回都气的脸色漆黑。 今日酉时,他便让沈清云去统计采买的药材。太医院的药都是让人专门去采买的,然后再由太医院的人来统计。 往常时日,这些药材起码要统计一整天,如今到了酉时马上都要下值了才吩咐沈清云,明显是找她麻烦。 她不仅不用回去,今日晚上怕是不用睡了。 有个姓孟的太医没走。主动留下来帮她一起统计药材。 夜凉如水,漆黑一片。 太医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李太医今日当值,躲在最里打盹儿,听见声响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滚下来。 揉了揉眼睛,瞧见来人面上立即挤出一丝笑:“公公你怎么来了?” 那人往里面看了一圈儿,细长的嗓音又细又长:“永昌侯传太医。” 他那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沈清云的脸上:“沈太医,随奴才去一趟吧。” 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光,沈清云放下手中的药材站起身,面上无半分的诧异。 她没往门口走,先是走到洗漱台便净了净手,丝绸的帕子擦在指腹指之间,十指修长。 一屋子的人在那静静等着。 李太医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得意,隐有传闻沈太医可是得罪了世子爷,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马车停下来,沈清云沉着脸,走在永昌侯的小道上,四周灯火昏暗,只有影壁边的几盏莲花灯散着淡淡的光。 玄色雕花门旁站着个人,瞧见她立即弯下身子,轻轻将门给推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