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的。 阮溪看着他,傍晚的风吹起她鬓边碎发,她笑着说:“人都是这样嘛, 你对我生分,那我对你也生分。你要是对我好, 那我肯定也对你好。真心换真心。” 乡下人虽然粗陋些,但贵在朴实, 热心的人尤其不少。 当然大家突然对周雪云和凌爻这么尊重和热情, 并不单单是因为周雪云好心出手救了小艳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附近几个村子一直以来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 如果阮溪预料不出错的话,以后带着东西来吊脚楼找周雪云的人不会少。 病痛最是难熬,要是有人能治,谁愿意干熬着? 尤其娃娃们生了病,大人更是着急上火。 阮溪和凌爻坐在石头上吹晚风说话,听到周雪云叫他们吃饭的声音,两人便起身往吊脚楼里去了。然还没走到木楼梯前,就闻到飘散出来的肉香味。 凌爻大半年没吃肉了,没忍住默默咽了口口水。 阮溪看到了也并不笑话他,这年头甭管打人小孩,谁不馋口肉呢。 阮溪跟着凌爻到屋里桌子边坐下来,饭菜碗筷都已经摆齐在桌子上了。阮溪坐下来拿起筷子,笑着冲周雪云说了句:“谢谢嬢嬢。” 周雪云第一筷子夹个鸡腿肉,直接送到阮溪碗里,叫她:“别客气,快吃。” 阮溪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了不让周雪云尴尬,她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鸡腿肉。 不仅接受得十分高兴,吃得那也是想当的高兴。 周雪云吃着饭看着她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们家爻爻。” 这个阮溪可不能受,忙道:“嬢嬢,我没有在照顾他,倒是一直都在麻烦他。” 她和阮洁每天下午都会找凌爻去学课本,每次也都要学上小半天。凌爻在她和阮洁身上花了很多的时间和耐心,哪里是她在照顾他呀。 周雪云不知道这些事,但她能感觉出来,凌爻自从交了阮溪这个朋友以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明显开朗快乐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般沉闷呆木。 而且今天阮溪帮她打破了四年的压抑,让她再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和真诚。这一天生产队那些人给她的热情和尊重,对她的心态影响很大。 她甚至开始反思这些年,是不是敏感过度因噎废食了。 所以她说:“反正要谢谢你。” 阮溪思考片刻,笑着道:“那好吧,我就接受了。” 周雪云轻松地笑起来,伸手拿起公筷,又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肉。 几句话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桌子上的气氛轻松自在起来。 凌爻啃完鸡脖子,吃口米饭问周雪云:“妈,我明天也想去生产队帮忙收水稻,和溪溪她们一起去捡稻穗,然后割猪草回来喂猪,可以吗?” 周雪云之前不让他往人堆里去,都是让他出去放猪,现在心态转变了,她冲凌爻点点头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什么都问我,注意言行不做坏事就行。” 听了这话,阮溪接话道:“那肯定不会,崽崽乖得要命。” 周雪云听得一笑,只觉得小孩子间好玩,出声问:“你叫他崽崽啊?” 阮溪点点头,“我比他大了一岁,他叫我姐姐。” 凌爻立马接话道:“没叫姐姐,叫溪溪。” 周雪云看他一眼,笑着道:“怎么?叫姐姐还委屈你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