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足打架猛跑路飞快。 他就这样一边偷偷摸摸地卖东西,一边偷偷摸摸地上山,不过才走过凤鸣山一半的村落,就把他从钱钏那里买来的东西全部都买完了。 当然他也没多拿,总共拿了一块五毛钱的货,卖完除去成本赚了七毛钱。 七毛钱可不算少的呀,能打一斤酒够吃一斤猪肉。 他在生产队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活,也不过就五六块钱,现在他就随便动动嘴巴多跑点路就赚了七毛,这钱赚得可真是轻松愉快美滋滋啊。 当然了,再美滋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连家里人都不打算说,免得家里人担心他被抓。尤其万一让他二嫂孙小慧知道的话,那不得眼红着去举报他? 阮长生到家的时候是下午,阮溪和阮翠芝这时候还在铺子里,所以他便没有回家去,而是先到了金冠村,正好金冠村比凤眼村近一些。 到了裁缝铺,他把买好的东西给阮溪。 阮溪看完没什么问题,笑着说:“谢谢五叔。” 阮长生很是乐意,也笑着道:“以后有这种好事还叫我。” 阮溪果点点头,“好的,你不嫌累就行。” 阮长生一点也不觉得累,“跑点路累什么?能比去山上挖矿累?” 他本来就是爱出去瞎跑瞎混的性子,不爱被困着,满山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再说现在跑路有跑腿费,他还能拿跑腿费去钱钏那里拿货,回来的路上再顺便卖货,哪有这种舒服自在又挣钱的好事,他巴不得天天出去跑。 阮翠芝也说:“你确实不嫌累,打小就爱出去疯跑。” 三个人这样说着话,正热闹起来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喊:“小裁缝在不在?” 阮溪立马直接应一声:“在的!” 应完和阮翠芝一起出去,便见上门的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妇人。他身边带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脸蛋模样,应该是她的儿子。 阮翠芝和阮溪迎了两人进屋,问是要做衣裳还是改衣裳。 齐耳发妇人眼梢和嘴角上都堆满了笑意,看着阮溪说:“我儿子在镇上得了份好工作,打算给他做两身体面的衣裳,所以来请小裁缝你这两天到家里去。” 阮溪笑着应下来,阮翠芝已经拿皮尺去给妇人的儿子量尺寸去了。 齐耳发妇人拿买好的布拿出来给阮溪看,和她商量,“我买的是咔叽布和灯草绒,打算做两身换着穿,你说做什么样式比较好看?” 阮溪看了看布料,并不多想出格的,只道:“给您做两套制服款式的怎么样?一整套的制服穿在身上特别洋气特别精神,很多城里人都这么穿。” 山里人谁见过城里人啊,齐耳发妇人目光发亮:“是吗?” 阮溪点点头,“是的,我画好图带过去给您看。” 阮溪的手艺现在山上人都知道,齐耳发妇人对她很放心,只还笑着说:“成成成,后天我请人过来帮你抬机器。我们大队离这有点远,要走三十里,我来的时候队里好些人都说,等你过去了,都要找你改改衣裳,可能你得住上个几天。” 这种事很常见了,阮溪点头,“好呢,我收拾几件衣服带着。” 说完她又多问一句:“您是哪个大队的?” 妇人道:“赤羽大队的。” 听到这个大队的名字,阮溪和阮翠芝没什么反应,只说知道了。而阮长生在旁边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也就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就如常了。 他如常道还开口闲话了两句,问妇人:“你们大队的谢桃找到人家了吗?” 妇人闻言看向阮长生,忽看出他有些眼熟,半天道:“你是不是去过我们大队?你就是……就是桃子之前相亲的对象吧?姓阮的小伙子是不是?” 当时和谢桃接触,阮长生确实去过两次赤羽大队。因为两个村子离得远,谢桃又是女孩子,若是想多接触多了解,自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