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不住的,阮长生接话说:“那我们多生几个。” 阮翠芝看着他笑,“先生一个再说吧。” 结婚大半年了,这还没动静呢。 一家人在这样的氛围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吃完饭还坐在一起多聊了一会,等到夜色深浓不见五指的时候,阮翠芝打着手电筒带阮溪几个去裁缝铺睡觉。 仍是阮红军和叶帆睡一屋,她跟着阮溪三个女孩子挤一屋。 姑侄四人躺下来又闲聊了一会天,基本都是阮翠芝问阮溪她们城里的事情,尤其问阮秋月比较多,因为她从小长在阮长富身边,阮翠芝不知道的事多。 四个人聊到夜深,也就安静下来睡着了。 因为家里多了五个孩子,除夕这天忙活起来,连阮长生和钱钏都插不上手。尤其阮红军兴奋得不行,又是打扫卫生又是贴春联,就差接勺帮刘杏花炒花生了。 看阮红军这精神头,阮长生都不得不服,只说:“凤鸣山老大的位子让给你了!” 阮红军倒是十分乐意:“这里适合我,我还真想留这不走了。” 阮长生笑着道:“那你爸可不答应。” 阮溪带着阮红军几个人在凤鸣山过到初五,除夕大扫除吃年夜饭守岁放鞭炮拿压岁钱,初一在整个村子里疯蹿去各家拜大年,给老裁缝烧了纸钱,初二认识了四姑阮翠兰一家,初三初四初五每天都在山上疯跑,不是钻山洞就是爬梯田。 这几天,是阮家最热闹的几天,也是凌爻最开心的几天。 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团圆热闹的氛围延续到初五的晚上也就结束了。 晚上洗漱完,阮溪阮洁和阮秋月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在阮溪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阮翠芝把她单独叫去了灶房。 到灶房里点上灯,阮翠芝从身上掏出一个束口的黑色钱袋子来,直接塞到阮溪手里说:“在城里过得到底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这是三姑的一点心意,你什么都不要说,拿在身上装好,别管别人怎么样,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阮溪自然不要,把钱往阮翠芝手里推,跟她说:“走的时候奶奶给我了不少钱,还剩很多的,根本就不需要。三姑你自己留着吧,挣钱不容易。” 当时她走的时候,刘杏花把她在乡下两年赚的钱都给她了,数额是非常不小的,可能刘杏花自己还在里面添了不少。她在城里花钱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是没事带着阮洁阮秋月出去买点吃的或者玩的,生活用度上大部分都是花阮长富的。 她是不愁钱的,不夸张地说,手里的钱都能撑到她上完大学。毕竟刚恢复高考那几年上大学不需要交学费,而且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 但阮翠芝非要把她给她,只说:“我们在这深山里,一年下来家里也花不了多少钱,又没有什么大事要办,家里的钱富余着呢。而你在外面,难免不会遇到什么困难,遇到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你还要照顾着小洁,只有钱好使。听话,收好,以防万一。再说我这钱是怎么赚来的,还不是靠你教的手艺,靠你留下的这铺子?你要是不收,那我在这铺子里接活干活,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阮溪看着阮翠芝目露犹豫,下意识深深吸口气。 阮翠芝根本不商量,直接把钱袋子塞她衣服口袋里,“收好了,三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点事了,到了外头三姑什么都帮不上,你让三姑心里踏实些。” 阮溪这便没再推辞不要,把钱收下了道:“三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阮翠芝笑着轻轻拍拍她的手,“这样才对嘛。” 阮溪伸手抱抱她,“你也要好好的。” 阮溪笑着道:“我会好好的。” 吹了灶房的灯回到房间,阮洁和阮秋月已经收拾好上床躺下了。 阮溪和阮翠芝也脱鞋上床,在被窝里聚起热气,姑侄四人又聊了会天。 次日凌晨早起,他们拿了行李去家里吃早饭。 吃完早饭准备走人,表现得最舍不得的竟然是阮红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