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老者,转头便就看向了他,“小伙子,你叹息什么?莫非老头我的字,还不能入你的眼?”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毕竟老者看似儒雅和蔼,实则身份不凡,在人才辈出的大夏书法界,被尊为凉州泰斗,一副墨宝都要按尺论价,一尺的价格最低五十万。 即便如此,也非你出钱,老者就乐意给你写,一切还要看他的心情。 在这天马山公园之中,老者常年收获的都是赞赏崇拜,何曾听闻过这等叹息? 不悦也是自然。 本已迈出步子的秦未央,不由顿住了脚步,回头抿嘴淡笑,“这位老先生,我没取笑您的意思。” “不是取笑,是什么?你过来也露一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也配朝我师父叹息!” 站在一边的白衣年轻人,眯眼冷冷道。 “什么人啊,也配嘲笑孙老先生!人家一幅字都百万起价,你算什么货色!” “一个盘乌龟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盘他!不知天高地厚!” …… 四下里诸多不爽起哄的声音响起。 秦未央不由摇头苦笑了,看来想要独善其身的悠哉生活,还真难。 正当他无语的时候,那杆特制的大笔,已经被孙源硬生生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必须露一手,否则别想走。” 孙源放话道。 心中的傲气,显然被激发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啊!再不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衣年轻人声音越发阴冷的道。 见状,秦未央只能将小龟揣入兜里,问一句:“写完就能走吗?” 孙源点头,“写了就可以走!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水准而已!” “好,那就只能献丑了。” 秦未央淡淡一笑,单手执笔,在脸盆之中沾了一下水,顷刻便就落在了地上。 唰唰几下,行云流水,便留下了一字。 “行了?” 他面带拘谨笑容的道。 白衣男子瞅了一眼,不由冷哼一声,轻蔑道:“泛泛功力,也敢班门弄斧,什么玩意,给我师父道歉,然后滚!” “……这位老先生,对不住了。” 秦未央苦笑,将笔递给白衣男子,恭敬的道,脸上不见半分勉强。 “弯身,鞠躬!你这算什么道歉的态度!” 白衣男子又道。 秦未央闻言再次苦笑,然后照做,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揉捏。 而那白衣男子眼见秦未央这般听话,也终于点了头,“滚吧!以后出门带点智商,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可以低看的!” “好的,多谢提醒。” 秦未央点头,这才转身而去。 只是那身影那步伐,何曾有一丝仓皇与狼狈,分明身形挺拔,走的更是如闲庭信步。 世间最高大的山,都能欣然承受风霜雨雪,春夏秋冬,他秦未央如何不能? 这世事在他眼中,已如流水,不管是急促还是轻缓,都难动摇他的本心了。 且他看似咸鱼一条,懒散度日,实则谁人能知,他心中一盘天大的棋局,早就酝酿完毕,上演多时…… 而在他走后,那地上仍旧留着他写的那个字。 字,乃是一个武。 看似有些普通,只是作为书法界公认的凉州泰斗,老者孙源凝视着这个字,却渐渐面露惊色,最后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