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也没继续追问。 侯府水深,谢沉珣从不让她接触这种事,她能做的,只有一步一步让他对她放下防备,接触到侯府那些秘密事。 有的事情不是随便就能过去的,她姐姐受的委屈更加。 姜家父亲倒是在这段时间领着姜锦誉先来给趟侯府,让他正式来和虞翎道个歉。 偏厅内紫檀木桌椅整齐而置,丫鬟端茶而入,虞翎被领着过来时,只见到谢沉珣坐主位,屋里还有个健壮青年,坐旁侧扶手椅,姜锦誉束手束脚站在他边上。 他看到虞翎姿容过胜的容貌时,不动声色皱了眉。 谢沉珣给虞翎介绍了一句姜指挥佥事,虞翎上前微微行了礼。 这位姜大人叹气说:“是姜某管教不严,得罪虞姑娘。” 侯府平日只关注和虞翎相关的事,如四皇子和姜婵,不知道姜锦誉暗地里做什么,说得过去。 但她和姜家间关系不同于寻常姑娘和普通世家,若说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佥事不知道,不太可能。 姜锦誉见虞翎走到谢沉珣手边站着时,还有些扭捏,到底是有些听进她那天的驳斥,可他人又自我惯了,奉上道歉茶时都有些别别扭扭。 这杯茶还是姜大人亲自倒的,虞翎被他们看着,只伸出白皙手指,垂眸接下姜锦誉这杯茶,抿两口便算是喝过了。 姜父面相上看是个和蔼大气的人,浓眉大眼,虞翎只听皇贵妃说过他精明,会办事。 他见虞翎喝过茶后,笑了笑,让她和姜锦誉两个出去走走,说说话,他有事要寻谢沉珣。 谢沉珣端坐扶手椅,他高大俊美,即便与长他多年的指挥使佥事在一起,也不显气势弱,只开口说句男女有别,又看向虞翎道:“你身子不好,回去。” 虞翎把手里茶水给丫鬟,摇摇头道:“我想知道姜公子想说些什么,他上次凶了我。” 姜锦誉一听就知道自己等下要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又要被她告上一状,怒气下意识起来,被谢沉珣淡淡视线扫过一眼后,瞬间泄下去。 谢沉珣在他们这群纨绔子弟里格外出名,族里有兄长和他同岁数的,都得拱手先行礼,敬这位手段强,学识厚的吏部侍郎。 虞翎只在一旁恭而有礼轻轻福身,慢慢退出去,姜锦誉被父亲眼神催着,也跟了出去。 有两个侯府丫鬟跟着他们,姜锦誉跟出来了,但就是不张嘴,自己跟个哑巴样跟她走,袖子里拿着什么东西,要给她又不想给似的。 虞翎知道姜家来找她不会是那么简单,姜婵和姜锦誉待她如何,同平日里姜家怎么说她,脱不了干系。 可她需要一个局外人。 她轻轻摆手让两个丫鬟退后些,他和她对视,又莫名其妙红脸走了几步后,才顿住步子,憋气道:“是我爹要我来我才来的,你别以为我想过来送什么道歉礼……” 他被虞翎打量的眼神看得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她只叹口气道:“你要是想说这句话,应当在我姐夫和姜大人面前说。” 虞翎回过头,让个丫鬟去取些糕点茶水来,又让另一个去抱来暖手炉,这里风大。 姜锦誉背着手,一个人走来走去,在雕栏上坐一会儿,又坐不定,最后咬了牙,见四下无人,才突然走近一步,伸出手,手掌里有一个胭脂玉盒,道:“你别误会,东西是我挑的,但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我只给我家里人和媳妇送东西。” 虞翎端详他涨红脸色,听过他以前进青楼充大头给花魁一掷千金,最后回到家被罚跪的事。 他们关系最多只是比别人差,何必做出一副送她东西就是赴死样? 她轻轻抬手接过,只打开来,一股奇异怪香扑鼻而来。 可虞翎没说什么,只盖回玉瓷盖,道:“这盒胭脂不错。” 他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道:“算你识货,上好的西域香。” 姜锦誉这话刚一说完,虞翎眼前忽然一黑,手里的玉盒刹那间就摔到地上摔碎了,粉香溢散开来,掺杂一种娇媚之气。 但他面色骤然难看起来,道:“你不想要就还给我,我姐姐都没有……” 虞翎纤软身子半摔到他怀里,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