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曾经的猜疑变成了心里的芥蒂,再也难以消除。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她需要你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她孤独无助的时候需要你的安慰,我就活该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舔着伤口慢慢自愈?” 赫景洲黑眸微动,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脸颊,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的心脏蜷缩了一下,“黎妤会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而我是罪恶的根源。想要结束这种局面,只能由我出面。” 女人敏感和猜疑,让她变得斤斤计较。 章若楠狠狠地将他推开,自己也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赫景洲,你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我都替你觉得累。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对爱情忠诚反倒成了一种笑话。 赫景洲心里很清楚,心里一旦远了,就再也走不近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陆聿怀的话在耳边回响,如果你想毁了阿黎,大可以置身事外。 章若楠将他的行李从病房里丢了出去,“姓赫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吧!” 赫景洲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把这个女人的心伤透了。 他想过去拥抱她,说些让她心安的话,可脚下却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开脚步。 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你先冷静两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章若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与她的距离渐行渐远。 她蹲在地上,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却不敢放肆大哭。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住在月亮城堡里的小姑娘了,长大的代价,就连痛苦都是压抑的,无声的。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视线里多了一双英伦款皮鞋,鞋面油光锃亮,倒映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章小姐,像你这般圆滑通透的女人,怎么也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章若楠不想被人侮辱她的狼狈,强行把眼泪辞退,“温医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温如初看起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桀骜不驯。 “赫先生委托我要照顾好你,所以特意来看看你。看到章小姐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样子,突然有点同情你。” 章若楠不喜欢男人居高临下的感觉,干脆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他,“只能说我作茧自缚,没什么值得同情。赫景洲可以不顾儿子的死活义无反顾去找他的前任,说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会怪他,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对他抱着太多美好的幻想,以至于幻想破灭的时候,被那碎片扎着遍体鳞伤。” 温如初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人都会有情非得已,言不由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试着去相信他?” 章若楠心有芥蒂,“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信任,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伤害。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有多么荒谬,多么天真。” 温如初忍不住提醒她,“章小姐,你儿子的命就掌握在赫景洲的手中,你跟他闹掰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章若楠挑了挑修饰精致的眉梢,“温医生,你是来给赫景洲当说客的吧?” 她想救她儿子的命,就得将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毕竟她还要仰仗赫景洲来救小恩霖的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