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不堪一击。 记得刚进慕家时,她一到雷雨天就做噩梦。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会这样。 慕俞沉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敲字:【后面的部分让高总主持,晚点会议纪要给我一份。】 邱秘书:【好的,慕总。】 手机调至静音状态,他随手放在书桌上,揉揉她发顶:“没事了,接着睡吧。” 他自床边起身,正要出去,手被舒明烟用力抓住,那双含着泪的眼眸里盛满惶恐,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你能不能在屋里办公,我不出声,不打扰你。” 慕俞沉叹了口气,安抚的语气道:“我忙完了,去把客厅的灯关掉就回来。” 舒明烟这才乖乖放开他的手。 慕俞沉去外面关了灯,折回来,舒明烟还靠墙在床里侧坐着,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许是还没从噩梦里彻底缓过神,黯淡灯光下,衬得那张消瘦的脸有种病态的苍白。 慕俞沉从白大婶送来的吃食里面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慕俞沉一提醒,舒明烟才发现梦里出了汗,她现在是有点口干。 双手捧着矿泉水,仰头喝了小半瓶。 甘甜的矿泉水滑过口腔,再顺着喉头淌入腹中,她感觉整个人都好受了些。 喝完喘了两口气,她舌头润了下唇瓣,把瓶子递还给慕俞沉:“谢谢。” 原本泛白的唇瓣在水的浸润下终于染回些粉色,慕俞沉视线移开,瓶子放回桌上,最终在床沿坐下,拿纸巾帮她擦拭掉额角的汗。 舒明烟先前沉浸在梦的余味中,此刻看到床边的人,她如梦初醒,终于想到两人接下来要面对的。 宽度一米二的单人床,容纳他们两个人,且只有一条毯子,一个枕头。 慕俞沉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瞧不见情绪,收回帮她擦汗的纸巾,声音平淡温和:“躺下吧。” 本来有些无措的舒明烟,像听到指令一般,听话地身子贴着墙缓慢躺下去。 她微侧着身体,努力给慕俞沉多腾出点空间来。 屋里的灯在此时被他熄掉。 眼前一黑,外面的雷雨声更加明晰地落进耳畔,肆虐的风拍打着玻璃窗,怒吼得令人心悸。 慕俞沉躺下后,身子便和她贴在了一起。 舒明烟面朝着墙,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感觉男人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炽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她闭上眼,没敢动。 大概没睡过这么挤的床,慕俞沉不适地换了个睡姿,却听得床腿吱扭作响,总感觉不太结实。 他顿了下,问舒明烟:“你这床以前也这么响?” 舒明烟怔愣两秒,缓声道:“也就小时候睡过,那时候挺牢靠的,但是这么多年头了,我们又是两个成年人,翻身的时候会响是正常的。” 慕俞沉一听,顿时有点不敢动了,想到什么,又玩笑着问:“今晚万一被我睡塌了怎么办?” 他一问,舒明烟还真拿不定主意会不会坏掉,但还是主动给他宽心:“你轻一点,应该没事。” “轻一点?”夜幕下,慕俞沉眸中闪过一抹幽色,唇凑她耳畔近了些,磁性的嗓音透着蛊惑,“怎么轻一点?” 床上空间有限,两人的身体本就紧贴着,他说M.dxSZxeDU.CoM